“那你就不应该让陆教授担心啊,他平时做试验已经很辛苦了……你知道这个行动有多危险么?”
“危险?”白景离愣了愣,“不就拍个材料么?你指的是我爸爸危险?还是那个自称是卫生部的官员危险?”
“这……”谭眉没办法解释,愁得揉了揉太阳穴,“我是说,实验重地,一般都是非请莫入的,你怎么进去拍啊。”
白景离皱眉想了想,很快就计上心来:“你放心吧,我有办法。你先回去休息,不用在乎刚刚那个人的话,我会很快拍到东西给他的。为了我爸爸,我什么都愿意做。”
谭眉咬着唇,似乎还是有什么想说,但这对父子关系好得,让她无从开口。白景离见状便问:“还有什么问题么?”
谭眉只好摇头:“没了,不过……你这两天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我很快就回来!”
“行!”白景离很利落地挥挥手。
辞别了谭眉,他继续往便利店买笔记本,回家学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连陆州回家,白景离也是照常对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甚至还主动给陆州做了最喜欢的饭菜。但陆州心里清楚,在他这乖巧和亲昵的表面下,已经隐藏着黑化的灵魂了。
第二天,陆州一早去了实验室。临走的时候,白景离看了看天气预报,对他说:“爸爸,今天会下雨,带着伞吧。”
陆州揉了揉他的头发:“好的,今晚我还回来吃饭,不过你不用做了,等我回来做吧。”
白景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带着微笑目送他走出家门,才坐到桌前学习。
一切风平浪静。傍晚,到了陆州快下班的时候,白景离忽然起身,打开窗户,外面的风顿时吹了进来。再看天气预报,如今科学发达,已经能精准地预测到每个小时的天气情况。
再有半个小时,就会有倾盆大雨。
正在整理仪器的陆州,通过监控看见白景离脸上毫不掩饰的狡黠,不由勾了勾嘴角。
系统问他:“宿主萨玛,看你这个表情,好像猜到反派要做什么了?”
“不知道。”
系统蹦出几根黑线:“那你干嘛笑得这么高深莫测来误导我。”
陆州很坦荡:“我虽然暂时猜不到儿子要做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要采取行动进入我的实验室了。水来土掩,这是本世界,反派被我攻略的第一步。”
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半个小时后,天上越压越低的乌云终于撑不住,拧出了瓢泼大雨。
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几个助手,顿时抱怨起来:“什么鬼天气啊,专挑这个时候下雨。”
陆州也有些焦急,难得要回家给儿子做饭,这下要食言了。他拿出通讯器,正准备联系白景离,不料通讯器先一步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赫然就是白景离。
陆州以为这是儿子在催他,赶紧接起来解释:“嘉嘉,你别急,我刚下班,不过你放心,就算下着雨我也会……”
“爸爸,我在你楼下。”
听筒里传出的这句话让陆州很意外,“……嘉嘉,你在我楼下?你来了?”
白景离打了个喷嚏,在风雨里,说话瓮声瓮气的。“天气不好,我不放心,就来接你下班。”
陆州心疼不已:“那你快让警卫开门,进一楼大厅里坐着啊。”
白景离吞吞吐吐地说:“我……算了吧……”
他在这么说的时候,陆州已经通过趴在窗户那里往外看了。果然白景离就站在楼下,瑟瑟发抖地撑着一把伞,像是朵被暴雨肆虐的小花。他身上白色的短袖T恤,有大半边都成了灰色,像是在泥水里滚了一遍似的,就连脸上也脏兮兮的。
他仰起头,恰好和陆州四目相对,陆州甚至能看见他委屈地撇了下嘴。
陆州来不及挂通讯器,飞快地冲下楼,拽起白景离就往大厅里拖。可白景离别别扭扭地,一边给他撑伞,一边往后挣。陆州急了,呵斥他:“嘉嘉,你这是干什么?知不知道你感冒才刚好!”
白景离咬了下嘴,低声说:“可是我的衣服脏了……”
陆州感到莫名其妙:“脏了洗洗就好了,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淋雨?”
白景离执拗地站在原地:“可是你的学生和同事都在,看见我这个样子……很丢人,会觉得陆州教授有这样邋遢的儿子,是个笑话。”
“怎么可能。”陆州见他执意不走,自己拽了半天,白大褂上染了一片污泥,只好说,“那我们俩从后门进,实验室的更衣间里,有洗澡的地方,我带你先去收拾一下,洗个热水澡?”
陆州说完,紧接着就跑去找系统喜滋滋地说:“原来反派是要用这种方式进入实验室啊,福利来了,我得去看看洗澡间里有没有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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