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变故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公仪音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秦默清俊冷峭的身影已走到了门口,不由目瞪口呆。
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迟疑着出声唤道,“秦九郎……我……”
秦默身形一顿,并未回头,只有冷冽的声音飘过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公仪音答复,径自拐出了门,只留下空气中那股幽幽寒竹香,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人的神经。
公仪音瞪大了双眼,转头看向荆彦,一脸无辜,“荆兄,方才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荆彦也是一头雾水地摇摇头。
“可是九郎喜洁,我把茶水溅到他身上,他……不高兴了?”公仪音犹疑着问道。
荆彦沉吟片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从昨日可以看出,秦九郎并不讨厌无忧,否则便不会把帕子借给他。既如此,今日就不该为这种小事而心生不快。
“无忧,你再想想……应该是其他原因。”
“我……我擦拭茶水时,把九郎的衣袖往上卷了卷,露出了他手腕上的印记,难道是因为这?九郎似乎是在那之后才突然动怒的……”公仪音不确定道。
前世她同秦默成亲后聚少离多,所以对于秦默手腕上的这个印记,是半点印象也无。
“印记?”荆彦有些奇怪,挑了挑眉道,“是什么样子的?”
公仪音侧了头回忆,“似乎……似乎……是什么东西烫出来的痕迹,模样看着有些像一朵莲花。”
荆彦疑惑地皱了眉头,摇头道,“奇怪……我之前怎么不曾注意到……?”他嘟囔着抬头,看见公仪音眉眼间的忧色,宽慰道,“无忧,你也别太过担心,许是九郎真有什么急事罢。”
公仪音弯了弯双眼,勉强露出个笑容,谢过荆彦的宽慰,心中暗暗琢磨。
莫非……这印记,也是秦默不可触碰的逆鳞之一?
她心中惦记着秦默出人意料的反应,一整天都有些郁郁不快。
这一天,她果然再没见到秦默,只得悻悻回了帝姬府。
到了第二日,她兴冲冲地到了延尉寺,却被荆彦告知秦默今日并不在府衙中。
听到荆彦的话,公仪音满腔的热情被兜头浇灭,素来神采飞扬的眼中光芒霎时暗淡,整个人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见她这样,荆彦不忍地安慰道,“无忧,我瞧九郎今日同从前并无两样,昨日之事,他许是早就忘了,你也别再多想了。”
公仪音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拿起案上的卷宗看了起来。
第二日……
第三日……
她依旧没有见到秦默。
第四日清晨。
阿素替公仪音换着衣衫,抬头看一眼神色恹恹的公仪音,担忧道,“殿下,您没事吧?您这几日好像有些闷闷不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