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云掌门那边不再追究此事,云杳又搬到了宸华司的后院,竟是难得的舒坦日子。若是脚没受伤能四处走走跳跳,那边更好了。可惜苏宸奕整日泡在药房,大师兄跟二师兄不是学习便是到外面去采药了。一时间没人来管自己倒是有些空虚。
只是虽然她想不通那苏宸奕竟然没有多问什么,云杳后仰躺下,二师兄铺的床倒是软,就连自己原来的那些东西也都帮她要了过来。想到这里,云杳又坐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架子前,也不过是一两本药方古籍,三两个大小不一的小玉瓶,面上还贴了纸写了名。
云杳啧啧嘴,又往下面瞧,只有前几日苏宸奕给她的锦盒。
她站起身,又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里面的衣裳倒是有那么几件。云杳四周看过去,这屋子自然比不得苏宸奕的宽敞,只是该有的都有,云杳坐了回去,瘪嘴自语,“原来昨日白异搬进来的桌椅是为了这屋子不显得磕碜”
感慨完了,云杳站起身,药房她自是不会去的,苏宸奕没什么话可说,待在一处也无聊得紧。左思右想,她便瞅着外头的大好日光,还是决定四处走走。
以往在天界飞来飞去飞惯了,她性子又急,鲜少悠闲散步。之前帝君叫她去天宫下棋玩,她自是不会下的,帝君便耐着性子教她,可惜她不怎么感兴趣,便摔坏了颗珠子。云杳蹙眉,莫名想起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那颗珠子是什么来头,只依稀记得后头那司命星君一副惊恐的模样,莫非那珠子还是帝君的宝贝不成,下回见了可得问问那珠子。
云杳忽然想起,那傲云掌门让于祉三日内捉住那白虎精,如今三日到了,也不知道于祉捉到没有。虽说她若是问到这事定然会有些看笑话的意味,但是好歹跟自己切身相关,也正好能知道于祉那帮弟子的能耐。
想着便顺着小道往苍流属正经的大殿走过去,回廊两旁没什么花草,只有些参天大树从下面延伸上来,宸华司的外门弟子偶尔经过此处,看到云杳便打个招呼。只是一走出宸华司的地盘,氛围便迥然不同。
傲云掌门掌管的是临赫司,其下弟子几乎占了整个苍流属的一多半,皆是修行斩妖之人,云杳走出去,才发觉原来苍流属人是很多的。师兄师姐白衣飘飘在廊道来来往往,偶尔认识的还会停下来寒暄几句,自然是没人正眼瞧个子小小的云杳。
云杳头回受到这种待遇,却还是觉得有些有趣,便随手拉了一位师姐便问道,“这位师姐,我想问你些事情。”
那位师姐似乎不大耐烦,只看她一眼,转身便走了。
云杳颇为无奈,这般德行对她,倒也不算是第一个了。
她来的方向的确只有宸华司,这些弟子一半是真看不上他们,另一半也都是碍于掌门权威,同门弟子,不过是同住一处,哪像那傲云掌门有着莫名的私人情绪对待苏宸奕。但不管是哪种,皆是冷漠姿态。
想到这里,云杳反而轻笑,走到一旁的大树下坐着,却听那边方才的师姐在和旁人说话。
“师姐,那人是宸华司的那个丫头吧?”一十七八岁的弟子小声问道,云杳只是四周乱瞅,余光却注意说话的两人,便隐隐瞧见师姐点了点头。
弟子便又问道,“那师姐,之前掌门让于祉师兄去捉那神兽可有结果了?”
师姐了然,点头小声道,“上午捉回来的,只是那些个师兄皆受了些伤,午时掌门吩咐那将那神兽用锁链拷住了。”说完却又想到什么接着道,“只是掌门似乎不怎么满意,你问过这一次,往后可别再问了,免得生事。”
那弟子在那边点头称是,云杳在这边亦是啧啧嘴,那于祉还是有些厉害,倒是能在规定日子办好。只是这事已经了结,她便多了些别的心思,宸华司自是学不到什么厉害的东西,医术虽能救命,却没办法防身。听白异说,宸华司除了苏宸奕,好似别的师叔都是有些修为能耐的,以往跟着师尊四处降妖除魔的,后来傲云掌管,他们便主动入了宸华司,分散至各地行医济世。
倒是可惜了修为,云杳无奈,还不如归隐修行,早日飞升,非要一头扎在这凡尘俗世中,生根发芽便舍不得拔出来了。
正歪着头出神,面前却有人影靠近。
云杳被眼前白晃晃一片闪得眼花,蹙眉定睛看过去,便瞧见于祉带着一群师姐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倒是平常无异。于祉生得并不算好看,就云杳看来,他比二师兄白异都要逊色一些,只是兴许是跟着傲云久了,便带着些傲视的姿态,平添了些气势,可惜了平日说话的那副嘴脸,生生把这气势给臭没了。
她就那么站着,不行礼也不搭话,就扭头打量一番那群师姐,倒是各个有些姿色,云杳忽然感慨,之前的师兄弟都受了伤,这个于祉倒是好端端的,还换了一群师姐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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