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姚氏进屋后扶着小姚氏坐下,自己又找了一个离小姚氏最近的地方入座。
她苦笑,“所谓是管家一年,全家都嫌!”
“我在外的时候,给面子的都唤我一声世子夫人,可谁又知道我在府内,事事都要过问、亲力亲为呢!前些日子,母亲同我说,如今五房五弟公务繁忙,五弟妹又有身孕不宜操劳,所以要我帮忙照看着。”
“其实我并不想多事,也不想来插手五房的事情。可是,谁知出了白家弟妹的嫁妆被盗一事,传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
“父亲曾和我说,笙哥儿本该在两年前就该去参加县试,是大先生告诉笙哥儿,说年少成名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笙哥儿还小不能独挡一面。”
“可笙哥儿本就是个聪慧的,所以今年大先生没有再阻拦笙哥儿,说让他放手一搏!”
说到这里,景姚氏看着景秉之,“笙哥儿和四丫头自幼兄妹感情要好,若是在这个时候知道四丫头过的不好,他能不分心吗?”
“他藏拙多年,眼看就要功成名就!我怎么能看他出事?所以,即使知道要被人咒骂,我也要插手五房的事情,不能让宅子里出一点不好的事,让笙哥儿分心!”
景秉之没有说话,只是低着眼眸。
梅氏看着丈夫的神情,便知道丈夫是被景姚氏说动了。
她和景秉之虽然也有孩子,可终究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儿,又怎么比的上景笙这个男丁?
梅氏觉得自己怎么会过的这么凄惨,眼泪更是簌簌而落。
“笙哥儿是秉之的孩子,难道我家钟儿就不是了吗?”梅氏委屈的哭出了声,“四丫头仗着笙哥儿疼她,她就能随意的欺负自己的妹妹吗?”
景姚氏看着梅氏,“五弟妹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难道六丫头是景家的血脉,四丫头就不是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这药是四丫头下的,那么你亲眼瞧见了?又或者是,你有人证了?”
“还是说随云坦白了,是四丫头下的毒?五弟妹如今有身孕,有些糊涂也是常事。今儿这事,若是我不来,是否不需要人证、物证,就直接断定是四丫头的错?就如当年,所有人都认为四丫头要毁六丫头的容貌一样!”
景姚氏丝毫不避讳的提起当年的事情,屋内的人都是一窒。
张含玉似哭非哭,一脸委屈,“大太太,我虽然蠢笨,却也要说上一句。当初,所有人都看见是四表妹动的手,虽然四表妹也是有苦衷的,可……”
“你方才说你不该多嘴,你现在又说你虽然蠢笨!”在一侧的小姚氏直接打断张含玉的话,“既知道自己蠢笨不该多嘴,那么就听大太太是怎么处置这事的!”
“往后,你也要坐在大太太这个位子上。所以现在你也得看看,怎么查清真相。人若蠢笨,就该少言多看,而不是不知规矩的插嘴。”
“张家是小门小户没有教你这些,如今我教你了,你就学着吧!”
小姚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让张含玉说不出话来。
张含玉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和善的小姚氏居然会这样讽刺自己。
在一侧的周妈妈却是低声笑了笑。
因为张含玉偷拿了白氏留下的嫁妆,所以小姚氏对张含玉本就有那么一丝不喜了,又加上在白府张含玉做的事,更是让小姚氏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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