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昨晚可有人找过你?”
林宇只见沐修竹嘴唇微微翕动,他五感微弱到了极限,甚至听不清楚,但他大致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低着头,不看沐修竹,声音轻而冷:“昨晚有人想要杀我,想要抢剑,想必就是你口中的师弟吧!”
“你……”
沐修竹粗黑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随后林宇耷拉的身体凭空升了起来,仿佛被钉在竹剑上的尸体一般。
“一个首座要杀你,你为什么没死?”沐修竹逼近林宇,他身材高大,即使林宇被他钉在空中,依然不能让他抬起目光,他抽出剑,从林宇脖子傍边擦过,刺在竹剑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这难道不能说明你和魔教的关系吗?”
“呵呵。”林宇身体耷拉者,脑袋低垂着,抬起眼皮已是无力,干笑道:“如果一个首座要杀一个外门弟子,那无论如何都是弟子错了。”
若怪只能怪自己太弱小,所以辩解皆是无力。
“那我问你,以你炼气六层的修为,如何在沧海印下活下来?”
“我问你,你资质平平,如何能萃灵九次?”
“我问你,你无依靠无师父,如何知道一气化剑?”
沐修竹一个个质问让林宇喘不过气,压迫他几欲崩溃。
林宇没有回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方想要他死,他逃不了。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只怕说了,反而才是绝境。
面对林宇的沉默,沐修竹脸色更加阴沉,他伸出手,握紧林宇的脖子,眼睛满是寒光,盯着林宇变得铁青的脸。
眼望着自己身体变得麻木,林宇知道自己在劫难到,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声音:“杀了我,不然日后定当百倍奉还。”
这句话更加激怒沐修竹,他眉头一皱,暗劲陡加。
突然,剑域外飞来一柄剑鞘,直射向沐修竹小臂,让他吃痛松了手。
林宇微弱的意识似听到了好听的声音。
“我来回答你吧!”
“你只知他修为,不明其大志,志不随道消,如何因物陨。
“修真漫漫,谁曾到过彼岸,谁能说谁更适合修炼,谁天赋更好?”
“你不过金丹修为,如何都得修炼!”
“以长欺幼,以强凌弱,颠倒是非,若连弟子的际遇造化都无法容忍,门派如何自立?剑溪派能走动今日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这番话的不是一个老者,修为也高不到哪去,而是一个俊俏的公子,不过炼气修为。
一个炼气的弟子说一个结丹修士不懂修炼,却又义正辞严,让人无可辩驳。
沐修竹盯着台下的白衣公子,如看着一个死人,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说教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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