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朝东方无的府上驶去,清禾看着慕容舒越,十分的担心,咒术师的咒十分的狠毒,她曾经就看见过夜逸之咒印发作的样子,十分的可怖,整个人犹如快要死了一般,直到清禾喂他喝了血,他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那时夜逸之整个人犹如水洗了一般,嘴唇发白的躺在清禾的怀里,他紧紧的握住清禾的手,生怕她跑了,声音虚弱的说着:“浮生,以后不论走多远,十六日那天一定要在我身边,记住了吗?”
清禾抱着他不停的点头,后来每月的十六,她就在夜逸之身边守着,没再离开过。
慕容舒越闭着目靠在马车内,惨白的脸抿着唇,好似昏昏睡去一般,清禾坐在他对面担心的看着他。
一会到府上,乔孟便把抓到的剑客带到东方无的面前,那剑客应该是被乔孟点住了穴道动不了,东方无令府上大夫检查了一下那个剑客口腔之中,那剑客口腔中似乎并没有藏毒,这倒是轻松了不少。
而慕容舒越则是一回来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清禾则就在一旁守着,查完毒的大夫过来给慕容舒越检查身体的时候,却一直眉头紧锁,不住的摇头。
清禾很是担心,就问道:“怎么样?”
大夫不住的摇头:“老朽从医多年,为未曾遇见过这位皇子的病情,且不说他身上的咒,他身上似乎还有一个更加久远的咒术,每一个咒术都是致命之咒啊。”
“他之前也是中了咒?”清禾惊讶不已:“那如何才能解?”
只见大夫一直摇头:“老朽只会治病,不会解咒,常听人说,解咒之人,只有下咒的人才能解,因为咒术不同,所以无法有一套完成的解咒之法。”
那岂不是说慕容舒越就要这么……清禾摇头,夜逸之,对夜逸之,他见多识广,定然会有方法的,她只需要等着夜逸之回来就好了。
清禾将大夫送出去之后,就守在慕容舒越身旁,只见他侧着头咳嗽了两声,见清禾在,他便一笑:“你且回去休息吧。”
清禾摇头:“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慕容舒越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清禾赶忙上前去扶他:“我早已习惯了,打我记事以来身上就被人下了咒术,可是一直无法解,我本就活不长了,就不会在担心这一点咒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揪出主谋,在我死之前回到大虞,这样就足够了。”他声音十分的轻,轻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
夜逸之和秦百曦的争斗,下场无疑是两败俱伤,两人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站在那里,秦百曦的白衣上,沾上星点红色血迹,像是开在雪天中的梅花。
秦百曦捂着伤口看着夜逸之,脸上却是笑意:“今日算我输,但是这还没完。”
“只要你敢对他们下手,我就绝对会出手的。”夜逸之气势丝毫不弱。
只见秦百曦身子一转朝别处飞去。
夜逸之回去之前,一个人躲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个秦百曦着实厉害,虽然将她伤着了,但是自己的伤也不比她少,好在她用的是白绫,如果用的是带有攻击性的武器,夜逸之现在恐怕伤的也不止这一点了。
一直以来在清禾的心目中,夜逸之是十分的强大的,好似什么东西也不会伤着他,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在清禾心中破碎,夜逸之是不会让她发现自己受伤的事情的。
夜逸之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清禾,像是幕后主谋什么的他才不在乎,他在乎的永远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夜逸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来到慕容舒越的房前,推开门,只见清禾坐在床边正和慕容舒越说这话,他便安心的松了一口气:“浮生。”
听到夜逸之的声音,清禾一个激灵,立刻站起身朝夜逸之跑去:“你可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夜逸之见她这么想见自己,心中顿时心情大好,受的伤也感觉不到疼了。
清禾摇头:“四皇子身上被下了咒,加上今天的一共有两个咒,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解决?”
原来不是想念他啊,夜逸之竟然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慕容舒越身上因为咒印而留下的痕迹,手臂那一出密密麻麻的黑痕,犹如黑蛇缠绕在手臂的,是今日留下的,而之前的呢?
夜逸之眉头微锁:“可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
慕容舒越点头,夜逸之则在他身上找了起来,最终在他脖子后面看见了一颗豆子大的红点,这个咒下的十分的恶毒。
咒术一般分为黑蓝红三种印记,红色是最为恶毒的,也是最难下的,凡是被下了红色咒术的,除了死再无它法,除非……
夜逸之看向清禾,又看向慕容舒越,良久道:“今日的咒或许可解,只是之前下的咒!”夜逸之有些迟疑。
“如何?”清禾急切地问道。
“如若是不好解,那便不解了,我知我已无多日,便不要为我在费心神了。”慕容舒越看样子,是已经看淡生死了,只是他若不看淡,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是无法解,只是解的话十分的危险,一不留神恐怕解咒的人会和中咒的人一起死去。”
还有些希望,清禾自诩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清禾觉得这个慕容舒越特别的美好,她这些年见过不少人,没有人可以如他这般,淡若清风,和他在一块就好似处在春日之中,十分的平静舒服,而且长得还那么好看,如若这么美好的人就这么死掉的话,那该多可惜,存着私心,清禾还是希望他能够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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