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寒归恶寒,这么一脑补,貌似,还挺有用的,戏感一下就找到了……
就看‘恶毒配角’秦门主瞧着过不过瘾了。
怎么说呢,他先前将秦焕之打击报复的几条路都给堵住了,现在这人应该是有气没处发,非常憋屈的状态。但是憋过头了也不好,难保人不黑化的更厉害。
故意做出受不了清粥小菜,极度怕苦的样子,等于是主动给了秦门主一个‘报复’他的方式,让人心里无处可去的怒气有个出口,不至于憋坏了。
这样一来,秦门主能出出气,找回点面子,他也不至于因此受伤吃亏。
至于真正让秦焕之放下仇恨,从此释怀的对策,还得慢慢执行,不能急于一时。
脸颊被人钳制住了,沈明渊几乎被秦焕之的手劲儿惊到,被迫转过脸来,抬起头,含糊不清地骂人。
秦焕之手下用力,掐着人下巴打开嘴,指腹碾压之处泛着红,另一手端着药碗,填鸭似的把浓黑色的药汁往里灌。
动作非常粗暴,非常不温柔。
苦涩的汁液瞬间填满了那张被迫大张的嘴,不见下,还有反呕往外吐的意思,秦焕之便叫来站在一旁的小贾,让出点地方,让人捏着了沈明渊的鼻子。
可怜的沈少爷顿时被憋得满脸通红,为了喘气,不得不咕咚咕咚往下咽,好不容易咽得差不多了,得以吸了口气,就有更多的药汁灌进嘴里。
他得不到片刻歇息,药汁不断灌进来,咽下许多口才能喘息一下,药汁灌得太快,时不时还会呛到,也不给他咳嗽的时间。
就连下意识的反呕也阻止不了对方动作,有来不及吞咽的,便顺着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流下去。
秦焕之低头看去,瞧见那张脸因憋气而泛红,眼角更是溢出了泪水,可怜兮兮地蹙着眉头,口鼻间是一片湿润,吞咽间,能瞧见粉红的舌尖。
被迫张着嘴、红着眼圈大喘气,活生生是一副备受凌`辱的模样。
很容易让人想歪。
秦焕之灌着灌着药,不动了,死死盯着手里的人,气息暗沉。
不多时,沈明渊总算喘过气儿来了,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对上秦门主仿佛要吃人的可怕视线,一抖。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虐得不过瘾,想再灌一缸子?
他倒是想配合让人解解气,但是肚子已经饱了啊……
秦焕之松开手,继续盯着他。
沈明渊嘴里都是令人作呕的药味儿,咳嗽了几声,寻思着要不要再吐个血卖卖惨,结果一阵反胃。不行不行,真把药都吐出来,他就真得被虐了。
秦焕之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出去了。
刚才摁着他的俩大汉,捏他鼻子的小贾,都出去了,还不忘带上门。转眼间,屋里就剩他们俩人面面相觑。
秦焕之抬手,将指尖的药汁蹭在沈明渊衣服前襟,把那衣裳当帕子用,抹了个干干净净。
衣料很薄,被他指尖的水分沾湿,就贴在了身上。
他缓慢开口,“沈公子,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会中计,你就能得到医治?就能借着西陵门的庇佑,得以续命?”
沈明渊被他动作弄得浑身别扭,摸出手帕擦了擦嘴,又擦去眼角被呛出的湿润,将眼角蹭得更红了,脸颊下巴还残留着被掐出的青红痕迹,毫无自觉道,
“没啊,我是真的很讨厌治病吃药,不是为了骗你给我治病,我无依无靠的,哪儿敢骗您啊。”
果然,秦焕之就算看穿他是故意做戏,也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误会,以为他是惜命才如此,而非故意激怒他,给他撒气、调整情绪的机会。
经过了这么一番闹腾,秦焕之的确是冷静许多了。
但也是这么一折腾,那得来不易的冷静,又以更快的速度,被另一种冲动取而代之了。
秦焕之笑了笑,他很少会笑,哪怕是高兴的时候也不是爱笑的类型,此时嘴角微翘,便让人觉得悚然,“你是不是觉得,凭着你半死不活的身子,凭着你手里的窥天镜,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伞是云中雪的鱼皮制成的,透明好看,光和水珠落上去,折射出七彩的光。
此时他把伞一收,啪啪啪地就鼓起掌来,眼睛星星点点放着光,仿佛迷弟见大佬。
这架势,这熟练程度,怎么也不像是第一次围观聂辛装逼。
沈明渊面无表情瞥过去一眼,平安只觉背上一冷,原地打了个哆嗦,唰地朝四周看了看,终于发现了自家主子,猛地放下了手,停止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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