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煜好同志:
好久没有写信给你,主观意识是想淡忘、忘却了你,走向未来。
但实际上此生或许都无法忘却、放下了。这是我的悲哀!
那天黄秘还说起你来,说看看你给我的一生带来了什么?吃苦受累十几年,一个人辛辛苦苦带大孩子,你走了走了也让我不得安生。你到底对我而言是怎样的价值?理智、清醒地说,与你一起走过的岁月,是艰苦的,也是美好的,但就这美好我却要用一生作为代价,用心灵的煎熬作为回报。
你的亲人们自你去后,不曾关心过孩子一句话,你父亲的几个电话也是次次都在要钱。
之前的事情我都唠叨过了。想必你也清楚了,只是你的因公牺牲证明书他一口咬定没有拿。可是,他没有拿那哪里去了呢?我去政治处查过几次了,只有复印件而已。
当时我是没有意识形同死人,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的父亲和兄长在算计着你的用命换来的几个抚恤金。我完全不知情,况且与我,你已不在,钱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我不愿意用你的性命来换取什么。你单位为了早日了结了这个事情,便暗地里把你的抚恤金给了神志清楚的你的父亲,连带你的因公牺牲证明。我一个无所求的神智丧失的弱女子,他们便是可以随便打发的了。
我一直无法提及与你的牺牲相关的任何事情,我一直在回避任何让我陷入忧伤、崩溃的关于你的事宜。
直到去年,孩子上学要这个东西,我才不得不去政治处拿,被告知你的父亲已经拿走。
可是我打电话问及这件事,你父亲一口咬定没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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