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苏致远跪了下来,景帝不免有些诧异,他向着沈成忠看去,见他也是一脸的诧异,这才收回视线,冲着苏致远开口,“苏卿,你何罪之有啊?”
“启禀皇上,微臣刚才在来的路上,动手打了人。”跪在地上,苏致远语气恭敬的开口,瞧着他的模样,倒是丝毫没有悔意。
“打人?为何?”瞧着苏致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景帝显然是不相信的,可想到之前苏致远的表现,他心里不由得信了几分。
“启禀皇上,微臣跟沈右相来的路上,见一男子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微臣看不过去,便出手教训了那名男子。”
“微臣没有想到,那男子竟然是娴妃娘娘的堂弟,微臣更没有想到,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是微臣夫人的外甥女。”
“无论如何,微臣打人都是不对的,哪怕对方调戏了微臣夫人的外甥女,还骂了微臣老不死的,微臣都不该打人。”
沈成忠站在一旁,听了苏致远的话之后,不由得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鬓角,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苏尚书。
景帝坐在上首处,听苏致远说完之后,便注意到了沈成忠的动作,他明白,这话里定然有些虚虚实实的东西,但大体上,应该都是真的。
“苏卿起来吧。”再度看向苏致远,景帝开口吩咐着,苏致远应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
“不管是谁的亲戚,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都是不该的,况且,他调戏的还是苏夫人的外甥女,苏卿此举,算不得什么罪过。”
事实上,娴妃母家的事儿,景帝是知道一些的,自从祁桐生下二皇子,又升为娴妃之后,她的母家就越发张扬起来。
之所以景帝一直没有理会,一是看在二皇子的份上,二也是看在娴妃的份上,她的母家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就算张扬跋扈一些,只要别太出格,景帝还是可以容忍的。
然而,最近景帝听说了不少的事情,都跟娴妃的母家有关,他本来就有了要处置的想法,如今又听苏致远说了这样的事儿,便彻底的下定了决心。
对于不安分的外戚,到底是不能纵容的,不然哪一天,就可能会生出什么大事来。
这一次,祁家调】戏的是苏夫人的外甥女,下一次呢?
“苏卿,眼下西南部落进了京,你也算暂时清闲下来,朕最近接连收到跟祁家有关的奏折,你去给朕查一查。”
看向苏致远,景帝开口吩咐道,苏致远听完,赶紧应声,冲着景帝行礼。
沈成忠站在一旁,偷眼打量着景帝的神色,见他一脸的严肃,心里不由得暗暗警醒着。
他可是知道的,祁家是娴妃的母家,皇上既然派人查了,就说明祁家张扬太过,以至于皇上都无法容忍了。
他们家是荣贵妃的母家,相比起祁家来,可是势力更大的,无论如何,他们家都不能做出让皇上不能容忍的事情来。
事情吩咐完了,景帝这才让沈成忠跟苏致远退下,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景帝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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