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池认识南离九不是一年两年, 对南离九的脾气禀性早摸得一清二楚。如果哪天南离九不别扭了, 她才觉奇怪呢。今天南离九亲了她,她又亲了南离九, 简直大赚。
龙池小时候经常跑到八门镇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她看南离九别扭上了,当然不会去干逼着南离九承认喜欢她的事, 说:“喜欢这种事情,就好比谈婚论嫁,总得讲求个你情我愿。我情你不愿的, 强扭的话不甜, 即使勉强在一起,弄成怨偶什么的, 我还打不过你, 多吃亏。姑娘遇到嫖客不给钱,嫖霸王餐的, 大多数时候也只能绞着小手绢认了。这总好过上去讨要银子, 反被一刀子捅死划算吧, 就当破财免灾啦。”她说完, 抱拳告辞,转身跑到院门口, 拉开门栓, 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南离九长这么大, 从来不知道还有嫖霸王餐这么个说法, 更没见过把喜欢谁和嫖姑娘混为一谈的,以至于被龙池给说懵了,等她回过神来时,龙池已经跑了。她有点懵,心里还点堵,更是充满了震惊和诧异,以至于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在院子站了一会儿,缓步出了院子,往飞升广场去。
她估计龙池这会儿肯定是在飞升广场凑热闹。
她刚走到广场,便见到龙池正在对面的长廊处和两名仙云宗的弟子说说笑笑。那两名仙云宗的弟子正站在通往长廊的台阶前,分左右站立,看站姿和配备,应该是在值岗。
龙池坐在长廊的栏杆上,背靠着柱子,正在问:“那,大胡子,紫色衣服的大胖子,又是什么人?”
蓄着大胡子穿着紫色衣服的大胖子觉察到望来的视线,再听到声音飘进自己的耳朵里,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到龙池,发现她正指着自己,心想:“我大胡子?我胖子?”他摸摸自己的胡子,又再看看自己的身材,他只是圆润了点好么!真是岂有此理!翠仙姑是怎么教孩子的!他堂堂一宗之主,龙池竟敢对他如此无礼。
执岗弟子默默地看了眼龙池,说:“那是天九宗的胡宗主,天九宗第一人,大成境初期的大修士。”
龙池又问:“天九宗是几流宗门?”
执岗弟子说:“天九宗还没出过地仙境以上的修士。”
龙池说:“那按照惯例,是在三流,对吧?”
胡胖子想打人。他冷哼一声,不好跟龙池一个小辈计较,直接找她的家长说事,问翠仙姑:“翠仙姑,令孙对各宗长者评头论足,你也不管管。”
翠仙姑和龙主齐齐回头看了眼龙池。
龙主满脸愕然地说:“没说错呀,你是三流宗门的宗主呀,确实是大胡子,紫衣服,大胖子呀。”
胡胖子:“……”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叫道:“岂有此理。”
南离九去到龙池身旁坐下,淡淡地瞥了眼龙池,说:“修士都耳聪目明,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闲话,当心被揍。”
龙池说:“我就是认个人。”她扭头看了眼南离九,又朝远处突然拍桌子,像是很生气的胡胖子看去,说:“那胡胖子像是和谁吵起来了,还很生气的样子。这么大宗派议事,也和土匪头子一样,动不动就翻脸抽刀子砍人,砍完了又再坐下来谈的吗?”
胡胖子见到南离九坐到龙池身边,顿时火气全消。
龙池觉察到南离九异样的眼神,稍一琢磨,问:“胡胖子听到我说话了?在生我的气?”她和胡胖子隔了大半个广场,广场上人多,格外嘈杂,胡胖子没道理能听见她说话呀。
南离九说:“大成境修士,你就算变成只蚂蚁骂他一句,他都能听见。”她冷幽幽地瞥了眼龙池,说:“你在玄女宫里骂我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的。”
龙池:“……”
南离九冲天九宗的胡胖子略带歉意地颔首。
胡胖子赶紧笑着抱拳回了一礼,然后就见南离九又扭头看向龙池,跟着就听到南离九说:“天九宗虽属三流宗派,但传世至今已有七千多年,从其祖师爷胡天九起,每代天九宗的宗主都被称作赌圣。”
龙池愕然叫道:“胡天九?天九牌的天九?各家赌坊里供的那位?”
南离九点头,说:“天下堵坊,一半归天九宗。天九宗离晋升二流宗派,只差出一位地仙境仙人,算是准二流之例。宗门弟子以牌和赌具为修行法器,以天九杀阵为镇派大阵。天九杀阵,共三十二牌,和赌牌一样,文子二十二只,武牌十只,世人只知其牌阵,不闻其杀阵。天九宗的杀阵,曾经灭杀过散仙。”她跟着,把天九杀阵的精髓简单地点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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