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灵鹤髓(四十七)
阿原对大梁的王侯将相们不甚了了,但贺王在沁河县养病,她多少有所耳闻;何况方才小玉已将贺王府别院人丁大致说过,故而她立时便猜到眼前这位是贺王独子慕北湮。
大约是先入为主,她已认定左言希才与她当日有交集的贺王府公子,也就是小鹿提过好几次的小贺王爷。
可贺王慕钟有慕北湮这个亲生儿子,旁人又怎会称他义子为小贺王爷?
于是,慕北湮才是她出事前还和她风流快活的小贺王爷吗?
阿原心虚,干笑道:“公子若是忙,我自己去寻一寻,应该能找得着……”
她刚要逃开时,臂腕一紧,已被慕北湮握住。
他已收了讶异之色,懒洋洋地笑道:“你已进了女眷们所居的后院,即便是公差,被当作歹人打个半死也没地儿说理去。罢,我陪你走一遭吧!”
阿原头皮发炸,挣了净,竟没挣开他铁钳般捏紧他的手掌。她一时也不好改口,只得默默随他而行。
走不两步,她已诧异,“这是……不是去左公子住处的路吧?”
慕北湮便怪怪地看他,“你不是说出来如厕迷路的吗?自然要先带你去茅房!”
“不……不用了……”
阿原待要后退,慕北湮已推开旁边一间小门,慢悠悠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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