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还真跳啊!”
常跃大笑着从水里站起身来。
上次他来这儿的时候就听人说了,这地方看上去十分危险,跳下去就尸骨无存。
实际上因为海水运动方向的问题,从那块石头上跳下去的人,都会被海浪冲上附近的浅滩,所以经常有渔民家的小孩儿在这儿玩儿。
所以……他其实筹划这事儿有一阵子了。
然而借着月光,常跃看见武道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玩儿大了!
他赶忙收起嬉皮笑脸:“呃,没事吧你?我知道你会游泳,所以……”
话没说完,武道上前一步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常跃躲闪不及,心中大呼后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于是干脆挺直了脖子,打算硬生生受了这一拳。
不就是一拳嘛,来来来,就当赔罪了。
可惜武道最终还是没把这拳头砸下去,最后只是一把将他推倒在沙滩上,上前一步,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拽起来。
常跃两辈子加在一起几十年,恐怕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浑身*地躺在沙滩上,还被人揪着头发骂。
武道冷冷地审视着他的面孔:“你不是挺能的吗?跳海挺有意思的是吧?来,给你把刀,我就看着你自杀。”
他往常跃手里塞了一把随身的匕首,直接给他摆好姿势,刀尖冲着心脏的位置,两根肋骨之间:“从这儿进去,一下子就死了。没事儿,你不用害怕,要是疼得受不了,我可以亲手送你上路,不用第二刀。”
常跃没有动。
“怎么又不敢了?你玩儿我不是玩儿得挺爽的吗?”武道讥讽地笑了。
在此之前,常跃从来没在武道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
“益明县的时候,我他妈不就说了句让你先走吗?你还因为这事儿一辈子呕上我了?就你还赌徒?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动不动发疯上吊的精神病有区别吗?”
武道这时候倒是松开了他的头发,转而捏住常跃的下巴。
常跃惨白着一张脸,被他侵略的目光上下打量,因为攻击性太强,不得不闭上眼睛,声音却依旧毫无选择余地的进入他的耳朵。
“你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吗?问你什么你不说,一副死了都不关我事儿的德行,那人说话你倒是挺听的是吧?
他说两句就能把你说得自杀了,那我现在说这么多,能不能把你说得对、我、稍、微、有、一、点、点、同、情?”
他松开常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脚将他踢正。四野无人,躺在沙滩上的男人仰面朝天,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衣服凌乱地裹在身上。
武道站在他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过了半响忽然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操-你操得挺爽的,所以那么听他的话啊?”
常跃一只手捂住眼睛,笑着回答:“是啊。”
盛怒之下的男人竟完全没被他的话刺激,而是出奇的冷静,他慢条斯理的点头,说:“我想也是,怪不得你现在都不愿意硬了。”
忍不住放下手臂,常跃睁开眼看他。
武道本来穿的衣服就不多,月光给他的面孔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色,衬衣被打湿贴在身上,肌肉的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充满了,让人想要被征服的力量。
常跃的头脑此刻一片空白,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狂热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一边无比畏惧地想要移开。
这两种*不断拉扯着他,让他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然后,无望的跪下,摆出臣服的姿态……等待救赎……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试怎么知道?”
“哦,那你这是想让我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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