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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艳阳高照, 典芙换上新做的襦裙, 她生得白,根本不用擦粉, 只在脸颊两旁抹了一点儿胭脂便衬得人比花娇。
小姑娘都爱美,典芙并不觉得自己临近二十还未嫁人有什么好丢人的, 高高兴兴地将自己打扮好, 连忙迫不及待地让大丫鬟将库房打开。
暖玉颇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姑娘, 你就放心吧,库房里的东西保管得好好的。”
典芙眉眼一弯,“让你开就快开, 我都好久没有见到我的宝贝了。”说话间忍不住跺了跺自己的脚。
当丫鬟的哪里有不听的道理,更何况姑娘还这般撒娇,她是个女子都觉得自己的心酥了酥, 暖玉一边开锁一边道:“您从别院带回来的也放在库房里了。”
典芙点头表示知道了,库房一打开,她连忙让人将库房里的小窗全部打开, 房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这里是她的小私库, 出生世家,从小到大不知道收到过多少礼,自及笄之后, 她娘便都交给她自己打理了。
不过典芙可没有心思看别的, 她直接往一旁的木架子上走去。靠墙的一边连着好几排大木架, 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器。
库房按时有人打扫, 木架上干净得一尘不染。
典芙拿起一旁扫灰的掸子在一只柳叶瓶上扫了扫,只觉得满心愉悦。
一旁的暖玉见怪不怪,她家姑娘不为何格外喜欢收藏好看的瓶子,若是遇见心仪的瓶子会想尽办法弄回来,甚至创下了为一只盘口瓶花了五百两的壮举。
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姑娘的小金库被大夫人收了去,只得每月领月钱度日。
典芙不知自己的行为让贴身丫鬟忆起了往日,她将自己的宝贝瓶子都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一直提着的心才落下了。
想到自己房里还空着的十锦槅子,典芙将自己的宝贝瓶子看了又看,纠结了许久之后做出了选择。
“这几只取下来放到我屋里,拿放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姑娘,你放心吧。”
典芙还准备说点儿什么,另一个贴身丫鬟暖桃的声音从库房门口传来,“姑娘,老爷寻你来了。”
……
典安岳和女儿的感情虽然不错,可是他毕竟是当爹的,女儿大了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由下人通报之后他才跟着去了前厅。
坐下没一会儿,典芙就到了。
在儿女面前,典安岳还是很有当爹的样子的,他先是打量了女儿两眼,这才道:“你过来,爹想和你说说话。”
典芙见他这般,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迈着小步走过去,“爹,怎么了?”
典安岳将女儿身后的丫鬟打发出去,随后让女儿坐下,见典芙乖巧地照做,这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芙儿,你爹心里苦啊……”
典芙觉得自己的心都因为他爹的这话而颤了颤,不过她还是得绷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追问,面前的典父已经将自己心中的哀怨说了出来。
“芙儿啊,你说说你娘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爹一下呢,你还记得我们回城那日,在城门处发生的事情吗?”
典芙犹豫地点了点头,想到那日的事情,她仍旧有些后怕,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将他爹安抚住,因为用她娘的话来说,大概就是……他爹又要发疯了!
典安岳果然不负所望,只见他猛地一拍一旁的小方桌便开始述说起了对今上的不满。
“芙儿,你说说,舜元帝此人心狠手辣、为君不仁,你娘为何每次都偏向他!”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后改年号为舜元,不少人在背后称今上为舜元帝。
典父的话里充满了怨气,典芙虽然想安安静静地当好自己的小棉袄,可是还是得将她爹敲醒,“爹,因为得罪了陛下可是要被杀头的。”虽然她知道没什么用。
典父却突然道:“他不会。”
典芙心中不知为何冒出四个字——“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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