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随意,容浅也回的云淡风轻,“怎会不真实?你以为本王对谁都那么体贴?”
君离苏闻言,依旧轻描淡写,“这个我就不知了。”
容浅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君离苏不经意地抬眸,撞入他幽深的眼瞳之中,微微一怔。
里面倒映着她的容颜,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他情绪,她一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与容浅接触愈多,她发现自己愈发看不懂他。
他留给她的印象不仅仅是个变态,他像一个谜团,神秘却又让人想要深入,她时常在思虑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时凶残得想恶鬼,有时又温柔地像天使。
但不管怎样,面对他,不能表现出畏惧就是了,强者往往看不起畏惧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她大方地迎视他的目光,却没想到车身忽然朝左一个颠簸,她正坐在最左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直朝着左侧的车壁撞去。
君离苏瞪眼——
脑袋左侧以不可挽回的趋势正要与车壁来一个亲吻,她想要仰身起来却抵抗不过颠簸的力度。
车身剧烈倾斜,翻车的危险也大。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做好脑袋要多出一个包的准备,不料右手的手腕忽然一紧,那撞向车壁的力度被往后拉回,眼见自己的脑袋与车壁的距离拉远了,她松了一口气。
脑袋算是躲过一劫。
但还没完,车身又是一个剧烈撼动,这回是朝着右边,她听见耳边传来‘啪’的一声响,而后整个人又往右栽去,这一回她有了防备,伸手想抵住车壁防止撞上,不料手伸到一半,却触到柔软的衣袍,而后整个人跌到身边的人怀里,更准确地说是撞,肩撞上了肩,唇也撞到了一个微凉而柔软的物体上——
君离苏豁然瞪眼。
近在咫尺的脸庞,这般近距离看他的容颜还是第一次,双眼相隔不过一寸,她看见了他眸子里的情绪,和她一样——惊讶。
鼻尖相抵,唇齿相依,她的手腕,还被他握在手中。
她知道自己刚才没有撞上车壁是因为他拉了她一把,但这样的意外,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他把她拉回,因为惯性她必然会朝他那边栽倒。
但是栽到怀里也就算了,这还正常,怎么好死不死的脸都能撞一块!
而且——
唇上柔软的触感,微微凉,好想,咬一口。
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对方的睫毛都能数的清。
但是理智战胜了思想,此刻二人都跌在角落,容浅在最里侧,是她压着他,到底忍住了没有咬一口,她用自由的那一只手,撑上了马车的车壁,将二人的唇,分开。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她扯出一丝笑容,而后将眼睛别到了一边不去看容浅的脸,“你可别怪我,问问车夫刚才是怎么回事。”
但不等容浅开口问,马车已经被勒停,车外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方才马车颠簸,并非道路不平,而是东面有人袭击马车,属下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是谁出的手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轻喘,可见方才的意外他也花费了不小的力气。
倾斜四十五度以上的确有翻车危险,他人在车外,想要让马车平稳的可能性太难,刚才耳边那‘啪’的一声,应该是容浅施力将失去平衡的马车往右带,那是击打车壁发出的响声,而马车恢复了平衡,外头的车夫才能勒马停车。
什么人胆敢偷袭王府的马车?
“继续。”耳边,响起容浅不咸不淡的声音。
他也没有说要下车查查是谁,这么一会儿功夫,想来暗处的人早就溜了,就是下车,也查不到什么了,干脆不去浪费那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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