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心中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她的作用就是:在他发病的时候,帮他缓解症状。
这么一想,君离苏面色顿时冷淡,“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彻底摆脱你这怪病,不需要我再给你继续供应血液,这样,你我也就不用再有交集了。”
一个只把她当成解药的男子,她根本就不想与他来往。
最好能桥归桥路归路。
而容浅闻言,神色有些不悦,“你想要摆脱我?”
“我又不是受虐狂。”君离苏冷笑,“除了受虐狂,没有哪个人会甘愿总是被另一人吸血,还要答应对方各式各样的无理请求,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甘愿受虐的人,那这人一定是犯贱。若不是因为老娘势力没你大,武功没你好,你早让我砍死了。”
君离苏的直言不讳,让容浅有些惊讶。
而惊讶的同时,却也觉得有趣。
有意思。
身为他的美食,还敢这么和他叫板。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便也不跟他对着干,但她也不愿逆来顺受,她表明了她的意思:她心里很不甘愿,若是她能耐比他大,她早就拿刀砍人了。
“离苏,你敢这么说话,就不怕我不高兴,将你的血吸干么?”容浅笑意盈盈道。
君离苏面无表情,“大不了一死,我都看开了,我生平最不屑逆来顺受的窝囊废,打不过你,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了,但你别想要我忍受你的无理取闹还要不吭声,那你干脆给我个痛快。”
面对容浅,不能表现出一丝怯弱。
容浅的性格她也算是了解了一点,这厮睚眦必报,你若是与他对着干,绝没有好果子吃,可你若是一直忍着不发,他便以为你好欺负,难免会将你看低了几分。
所以,该抱怨时就抱怨,该发脾气就发脾气,得让他知道,老娘也是有脾气有个性的,打不过你,还不允许发个脾气么。
她心里清楚容浅对她还是有点儿宽容的。
不得不说,君离苏这个脾气发得恰到好处。
容浅当真没生气,反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离苏,你生气的样子好像一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一点儿都不斯文。”
君离苏冷笑道:“斯文能当饭吃?能当钱花?”
“迄今为止,当真没有几个人敢在我面前叫嚣说想砍我的。”容浅忽然伸手摸了摸苏惊羽的发丝,那动作像是在给发脾气的小猫顺毛,“离苏原来这么想砍我。”
君离苏不语。
“我给你一个砍我的机会。”容浅忽然笑道,“离苏,愿不愿意搬去我府上?我住在王府里,常常觉得无趣,没有人陪我解闷。不如你来,没准你能找到砍我的机会。”
君离苏闻言,微一挑眉,“无人解闷?你那么多属下……”
“他们对我太恭敬,不敢冒犯,跟木头似的,没意思。”容浅道,“你比他们有意思多了,他们当中可没有一个人敢冲我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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