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想法,起身望着容浅,道:“齐王殿下府上如今只有一位正妃,殿下要为皇室开枝散叶,想必也是要娶侧室的,小女如今性命攸关,殿下你文武双全,若是愿意为小女逼毒,臣便将小女许给殿下做妾,殿下您看……”
“柳相大人,本王才新婚不久,你当着本王和王妃的面提这事,是不是不太合适。”容浅冷眼看他,“让君家公子为令爱解毒为何不行?君家大公子无妻妾,令爱与他婚配必定是正妻,你宁可将她许给本王做妾,也不愿给君大公子为妻?难道君大公子的身份入不得你的眼?”
容浅此话一出,便很明显是拒绝的意思。
而水玄又在催促着,“相爷,如今火烧眉毛,您还是快快做决定,再拖延下去,只怕二小姐半个身子就踏进鬼门关了。”
君子谦闻言,面色当即煞白,“大人,请你允许我……”
不等他说完,柳相便烦躁地一挥手,“去吧去吧!”
“谢大人!”君子谦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迅速离开。
柳相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手握成拳。
若不是情况紧急,当真是不愿意让君子谦救他女儿。
……
众人在大堂内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君子谦便从柳冰雁的房中出来,一脸疲惫,显然是功力消耗所致。
君离苏见他出现,连忙问道:“大哥,怎么样?”
“她没事了……”君子谦话音未落,便两眼一翻,昏倒了过去。
身后的水玄扶稳了他倒下的身子,道:“王妃不必担心,他只是太累了,休息一段时日便能恢复了。”
“等会儿将大哥送回君府吧。”君离苏说着,转头朝柳相道,“既然柳二小姐没事了,那我们便也告辞了。”
柳相起了身,道:“今日多谢了齐王殿下与王妃,若不是你们带了神医来,小女未必能保住性命。”
“大人不必太客套,举手之劳。”君离苏笑道,“等柳二小姐与我家大哥都恢复好之后,咱们再来谈谈他们二人的婚事。”
柳相:“……”
他一点儿也不满意柳冰雁与君子谦的婚事。
但今日之事过去之后,恐怕不会有哪家贵公子愿意娶他的女儿了。
当真……烦躁!
……
夜已深沉,君离苏躺在榻上无法入睡。
从相府回来之后,宫里便有人传容浅去赴一场宫宴,她原本也应该出席,但她实在不喜欢那种场合,容浅便说,让她留在府中歇息就好。
此刻夜已深了,他还未归。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夜已经习惯了身侧有一个人的存在,他说了去赴宴,为何这么晚还没回来?
过了子时,就是他的生辰了。
君离苏从榻上起了身,下了榻迈步到了桌边,将烛火重新点上了,望着跳动的火光,拿出了藏在自己袖子里的锦盒。
这里面装的正是她在珠宝铺子订制的宝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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