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说,他给的药是死不了人的。
若是等会儿容钧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被捉拿,她便只能把容浅给招供出去。
若不是性命捏在容浅手中,她万万不敢做对容钧不利的事儿。
她不敢告诉容钧,就像容浅说的,即使告诉容钧,容钧也没本事救下她,就算是告到皇帝那儿,容浅也大可拒不承认,他早已想好了千百种为自己开脱的方法。
她只能冒一冒险下药,来求得性命无忧。
许是因为太子的膳食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东宫的厨房一直都是有人盯着的,她无法悄无声息地进去,便只能光明正大地进去,也不知容浅给她的究竟是什么药,但她知道,容钧若是喝下姜汤之后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怀疑的人必定是她。届时,他若是质问起来,她也就只能争辩一番了。
就在柳霜月站立不安之时,容钧已经将那碗姜茶喝了下去。
姜茶入腹,容钧顿时只觉得腹中似是起了一阵暖意,原本倒是挺舒畅的,但他没有料到的是,片刻之后,下腹倏然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之感忽然间在血液间游走,流淌过四肢百骸。
那种感觉……十分难以启齿。
容钧顿时一惊。
只不过是半碗姜茶入腹,何至于有这种燥热难耐的感觉?
燥热的感觉很快遍布了全身,容钧顿时有了想要找人纾解的冲动。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眯起了眼,瞥了一眼手中的碗,而后,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面前的柳霜月。
柳霜月端过来的茶,是她做的手脚?
敏锐如他怎么会不清楚那姜茶里下的是什么药。
有这样明显的身体反应,当然是……媚药。
除了柳霜月之外,会有什么人在姜茶里下那种药?若是有人想陷害她,大可以下毒不是么?何必下这等淫邪之药。
“太子殿下,怎么了?”柳霜月迎视着容钧的目光,心中慌张的很,面上却努力地维持着淡然的神色,“为何这般看着我?”
眼见柳霜月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容钧当即站起了身,端着手中那碗还未喝完的姜茶,到了她身前,“这姜茶味道倒是不错呢,且这般寒冷的天气,喝姜茶很暖身子,月儿,不妨也来一口?”
他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将手中的碗端到了柳霜月唇边。
柳霜月霎时一惊,望着容钧阴沉的眸子,此刻,即使再想故作镇定,也不可抑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容钧虽是在笑,可他那抹笑意太冰凉。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不敢喝?”容钧嗤笑一声,“本宫原本还想着,是不是有人想陷害你呢,你若是真无辜,必定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茶里的药若不是你下的,你为了证名清白自然会喝下去,可你如此惊慌失措,分明是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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