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专一长情的女子,这一点也正是我所欣赏的。”夜阑顿了顿,又道,“难道,我当真就没有一点能比得上容浅么,在你眼中,我就一无是处?”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还是有一点好的,你脾气比他好些。”君离苏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我家殿下的坏脾气,是众所皆知的,他性格可谓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不过,这都是对外的。对我,他容忍之心是很大的,他现在的脾气可比从前要好上一些,我知足了。”
“我只有脾气较好这一个优点么?”夜阑撇了撇嘴,“这算哪门子优点。”
君离苏轻描淡写道:“每个人都有自个儿好的地方,何必总爱与人比较。好了,不用执着于这个问题了。赶紧吃饭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君离苏说着,也不再管夜阑了,拿起筷子便夹着菜吃。
夜阑眼见君离苏吃的津津有味,额头耸动了一下,也拿起了筷子。
罢了,他没指望这么快就超越容浅在她心里的地位,她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女子。
他的筷子夹起了一块排骨,放入了君离苏的碗中。
因为他注意到了,君离苏喜欢吃糖醋排骨。
君离苏怔了一怔,抬眸看夜阑的时候,夜阑已经低垂下了眼皮,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和碗里的一块麻辣鱼片作斗争。
他就不信他吃辣吃不过她。
君离苏见此,只能摇了摇头。
真是固执,顽固不化。
罢了,随他。
反正她好话已经说够了,他若是不听,她也没辙。
用过了饭之后,二人出了望江楼,君离苏道:“我不知你家住何处,你也不需要告诉我,既然你身上的迷药药性已经解除,你便可以自己走了,我们二人就在此处分道扬镳吧。”
君离苏说着,便转过了身。
“离苏……”夜阑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眼见君离苏转身了,伸手便搭上了她的肩。
“夜阑!你的蹄子往哪儿放!”倏然间一道冷厉的男子声音在前方响起,这声音一点儿都不陌生。
君离苏听着这声音,几乎是立即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迎面一袭雪白的修长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来,同样一起来的,还有一根银白的细小蚕丝,蚕丝所对的地方,正是夜阑扣着她肩膀的那只手。
“他大爷的,又是这根破玩意!”夜阑眼见那蚕丝离自己不过几寸的距离,连忙迅速松开了君离苏手,侧身避开,在他看来,那根蚕丝当真是他的克星。
昨日,这根蚕丝将他捆了,让他举步艰难。
吃过了蚕丝的亏,此刻自然很是忌惮。
真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将容浅用这根丝线缠起来,吊挂在城门外几天几夜,好好修理他一番,再当着他的面,将那根破丝线烧毁了。
那玩意内力震不开刀也劈不断,火总该能烧掉吧?
不过这想法,着实不太好实现。
就在夜阑这么想着的时候,容浅的身影早已到了他的跟前,二话不说,手中的蚕丝朝着他的脖子就勾了过来。
“是个男人能不能好好打架?别用暗器!”夜阑低斥一声,一边骂一边忙着躲开,此刻他身上一样兵器也没有,容浅无疑是占了优势的,那蚕丝不依不饶,如同蛇一般灵活,让他只能不断地躲闪,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给容浅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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