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等行医数年,不会认错的,况且,我们三人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这织锦上的香气闻起来像是苗疆的那一味毒香,但仔细一闻,味道却比消魂香更清淡一些,我们太医院偶然间也得到过此种香料,这东西,是西域一带特产的安神香,经过处理之后依附在织锦上,是有利于睡眠的。”
皇帝闻言,又道:“这么说来还是好东西了?除了有利于睡眠之外……这香料对人体还会有什么影响吗?”
太医道:“无任何不良影响。此香什么人都能闻,不需要有什么忌讳的,陛下且放心就是了。”
“看吧,哀家就说了,可能是柔妃判断失误,她还如此年轻,医术想必好不到哪去,跟老太医怎么比?”太后道,“险些就冤枉了离苏。”
南烟萝心中震惊,面上还努力维持着镇静。
然而南烟萝的心中实在气恼,便导致眉头隐隐有些扭曲。
真是可恶。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番情形……
她转头轻瞥了一眼君离苏,却见对方冲她挑了挑眉,唇角含笑。
南烟萝磨了磨牙,仔细一想,总算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看君离苏眉眼间的得意之色,这女人分明是发觉了那织锦有问题,也不知她是何时将那织锦上的消魂香处理掉了,换了很类似的香料。
自个儿刚才去闻,没有太过专注,竟察觉不到。
她实在没有算到,太后对君离苏与容浅的信任,竟会如此坚不可摧。
南烟萝心中恼怒不已,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现在理亏的是自己,还能怎么着?
“你们退下吧。”皇帝将太医都遣退了出去,冷眼望向南烟萝,“柔妃,你可知错?”
陛下,臣妾也是太过关心太后娘娘的安危……”
“你关心哀家固然好,可你学艺不精也是事实,若不是哀家让皇帝再请太医过来,离苏岂不就被平白冤枉了去?”太后望着南烟萝的目光无喜无怒,“你知错吗。”
南烟萝面对指责,只好低下头:“臣妾知错。”
“柔妃,虽然错不在你,但你冤枉了离苏,这是事实,若是不罚你,对离苏未免有些不公平,这样吧,罚你禁足半个月,抄写佛经百遍。”皇帝淡淡道,“晚些,朕会派人将经书送去,禁足期间,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擅自离开,你可听明白了?”
南烟萝道:“臣妾听明白了。”
皇帝摆了摆手,“退下吧。”
南烟萝朝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离开之时,瞥了一眼君离苏,眸光冷冽。
君离苏冲她淡淡一笑,唇角的弧度分明是幸灾乐祸。
南烟萝气极,却又不能对着她发怒,只能带着满腹怨气离开。
眼见着南烟萝离开,太后道:“阿浅,离苏,你们可以先回府了,哀家有些话要单独与皇帝说一说。”
容浅与君离苏闻言,便告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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