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君子谦还是付出了代价,重伤昏迷。
“都是我的错。”柳冰雁面上浮现愧疚与懊悔,“我怎么就那么疏于防备,被那神秘人给抓了,若不是因为我,子谦也不会伤成这样,是我给你们带来了困扰,你们怎么惩罚我都好,但我求你们,一定要治好子谦的伤。”
“这还用你说?”容浅的语气清冷,“治不好君子谦,离苏第一个找本王算账。”
柳冰雁望向容浅,酝酿了片刻,道:“齐王殿下,我方才不知道这一切是你的计划,情急之下骂了你,对不……”
“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容浅道,“本王只是看在离苏的面子上才来,终归本王也没有半点儿损失,重伤的人是君子谦,致歉的话,你还是留着等君子谦醒来了跟他说。”
柳冰雁低声道:“还是多谢殿下。”
容浅不语。
“齐王殿下,我曾经也对你有些不满,但今日,我真的见识了你的能耐。”柳冰雁静下心来后,道,“殿下你果然从来就没输过。”
她一早就对神秘人说,容浅从来没输过。
神秘人还颇为猖狂道,今日要容浅输一回,结果打了他自己的脸。
她的预测,终究还是对的。
今日要是没有容浅,也许她就没命了,也许君子谦也难以存活。
“我输过。”容浅道,“这世上总有能让我输的人。”
他能耐再大,他也输过。
面对君离苏,他不记得输过几回了。
他们偶尔也有吵闹的时候,有时君离苏会先妥协,有时会是他先妥协,很多时候,并不需要看谁对谁错,相互谅解相互包容,就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方式。
即使是他让着君离苏,那也是输,能让他输得心甘情愿,那也是君离苏的本事。
……
将君子谦的伤势控制住了之后,一行人便下了山。
然而,就在下山的路上,水玄不经意间发现血淋淋的一物,看清了那东西,是……一根手指。
一根小拇指,还泛着紫色。
“殿下,你看。”水玄扛着君子谦,弯腰不方便,就朝着身侧的容浅道,“这手指上的紫色显然是中毒所致,我们此刻走的方向,似乎就是刚才神秘人逃走的方向。”
容浅听闻水玄的话,低头望着那根手指,俯下了身,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帕子,将那断指捻了起来。
不错,这根断指上的毒,是他所射出的银针上的毒。
之前隔得太远,没看清那神秘人的动作,还以为那人敏捷地避开了自己所有的银针,没想到,有一根银针竟会射中了神秘人的手指。
这神秘人倒也是个狠心的,知道自己中了毒,便干脆利落地弃了整根小拇指,以防止毒性的蔓延。
神秘人这么做,也不失为一种解毒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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