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上官白挪到了屋子里,月无忧只留下了水玄做助手,其余的人便都退了出去。
“离苏,不要烦躁。”容浅牵着君离苏出了屋子,摩痧着她的手心,似乎是在安慰,“月叔能来,已经算是一个好消息了,活死人,也总比死人好吧?”
月无忧远在帝都之外的白云峰,从齐王府到白云峰少说也得半个时辰,这一来一去的,上官白根本耽搁不了那么多时间。
但他没有料到,今天这样紧要的关头,月无忧会忽然出现,若是再晚那么一时半刻的,上官白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
“虽然他的性命是保住了,但是作为活死人,什么时候会醒却是未知的。”君离苏轻叹一声,“这件事情,要怎么跟容琛说呢。”
容琛与上官白的交情不一般,此事若是容琛知道,心里也绝不会好受。
“派人去一趟凤鸣阁,跟他直接说明。”容浅的语气带着安慰,“他毕竟是会把上官白接回凤鸣阁照顾的。没准,有一天上官白会醒来。”
君离苏垂下了头。
人生总有遇到转机的时候。
心中存着希望,不放弃,便是一种对自身的激励。
“事情都这样了,难过也无用,我们是该打起精神了。”君离苏说着,目光倏然变得冷冽,“我一定要知道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话音未落,身后的屋子忽然打开了。
君离苏转过身,月无忧正从里头出来。
“月叔。”君离苏朝月无忧道了一句,“他怎么样?”
“放心吧,没死,不过,也不算活过来……”月无忧说到这儿,语气忽然变得严谨,“他被人种了蛊,我有法子取出来,依他的情况看来,是血煞蛊,这蛊不是单一的存在,有一字一母。他身上的这只是子蛊,子蛊通常要比母蛊活跃了许多,是需要收到主人的指令才会在人体内作乱。”
“收到主人指令?”容浅目光一凛,“也就是说,控制蛊的人就在附近?”
“对,子蛊在他身上,母蛊在种蛊人的手上,子蛊与母蛊是有感应的,子蛊一旦有危险,母蛊便会躁动,那个人通过母蛊的躁动,八成也能了解到子蛊那一边是个什么情况,靠着控蛊笛声来指使蛊的作乱,所以,刚才那小子才会发疯。”
月无忧沉吟片刻,道,“蛊虫的听觉比人的好了太多,它能听到一定距离的笛声,但我们人却是听不见的,这距离,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丈。”
“三十丈?”君离苏微讶,“也就是说,那人就在方圆三十丈之内?”
“应该是。”月无忧点头,“子蛊一旦死亡,母蛊就会静止,现在子蛊还未死,不过被我的银针定住了,可能离死不远,你们动作要快些。”
“阿浅,幕后人就在方圆三十丈之内!”君离苏道,“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
容浅轻抚君离苏的发丝,“你莫急,我立即带人去,这次,我亲自出马。你就好好呆在府内不要出去。”
君离苏点头,“好。”
眼见容浅要转身离开,月无忧道:“小子,你等等。”
容浅回过头,“月叔有何事?”
“带上这个。”月无忧说着,递给容浅一个竹筒形状的物品,“雨花针,每一针跟雨点的大小比拟,虽小,却快,只要按动底部的机关,百针齐发,里面有五百针,可以发五次,必要时候或许能帮你。”
君离苏望着那只有掌心大小的竹筒,只觉得这玩意堪比机关枪。
如此精密的暗器,之前还真是没有见过。
容浅接过了月无忧递来的东西,“谢月叔。”
言罢,他便带上金玄火玄等人出门去了。
君离苏目送着容浅的背影走远,蓦然察觉手腕被握住,低头一看,月无忧正在给她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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