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外面吃的话,那就要把睡衣换了,季星河就要往外面走。
沈鱼连忙伸手拉住了他,“别走。”
季星河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手上,沉默不语。
沈鱼见状倏地把手抽回,还好心的帮他把褶皱的地方拍顺,笑着道:“我我还有事跟你说,你先等我换好衣服,别走啊。”
季星河的眼眸海一般深邃,静静的看她,像是要把她看穿,顿了许久,才道:“好。”
沈鱼松了口气,走到卧室门口时,不放心的回头对他道:“一定别走啊,我有事跟你说的。”
季星河手指微微收紧,受伤的拇指带来的疼意让他压抑住了心底的躁动,闷闷的回了声:“嗯。”
沈鱼没发现他的异常,笑了笑,这才进了屋子关上门。
换好了衣服出来,就看到季星河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并齐,看着前方,就像根木头一样。
沈鱼走了过去:“好了。”
季星河抬眉,乌墨色的眼眸亮得惊人:“你要说什么?”
沈鱼笑着道:“我说今天谢谢你的饭菜了,晚上我请你吃。”
季星河:“”
空气停止流动。
沈鱼发现气氛冷凝了起来,愣了愣道:“怎么了吗?”
季星河低垂眉眼,眼底尽是失落:“没事。”
起身就要往外走。
明显是闹脾气的前兆。
沈鱼忙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他房子里,奇怪的问:“你怎么了啊?”
请他吃饭还不行啊?
季星河没说话,进了卧室。
门哐得关上。
沈鱼懵懵的望着那扇门,半晌坐回沙发上,“莫名其妙的。”
早该知道的,季星河这家伙就是阴晴不定,变化无常。
等了几分钟,季星河从屋里出来,穿着深色的长袖衬衫,裤子是深蓝色的休闲长裤,整个人修长笔直,倒比以前更亲切了些。
黑发有点长了,遮住了细长的眼睛,常年不出门的肤色十分苍白,清楚能看到黛青的血管。
沈鱼望着他俊美冷淡的侧容,晃了晃眼,“走走吗?”
季星河嗯了声。
深秋的夜晚冷意愈重,月隐没在黑云中,深不见底。
沈鱼穿得厚,并不觉得冷,瞥了眼身旁的黑发青年,不禁问:“冷吗?”
季星河道:“不冷。”
青年穿得单薄,与路边穿着棉服的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沈鱼看着他已经冻红了耳廓,抿了抿唇,道:“随便找一家吧,我冷。”
季星河不语,余光扫了一眼街边,“坐车。”
沈鱼一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吃啊?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一家吧。”
季星河眸色微冷:“不行,太脏了。”
太脏了?沈鱼不由往街边的几家店看去。
都是一些菜馆,里面也算正规,吃一顿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但季星河态度坚决,怎么都不愿意去那些菜馆吃饭。
沈鱼无奈,只好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购物街大楼一家餐厅。
这种地方,都是那些有钱人消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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