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念有些惴惴不安地等在外面,宫彧已经将那些箱子打开了,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礼物有古董,有字画。
宫欧是来送礼的。
时小念刹那明白了宫欧返程是为了什么,心口像被谁的手抓了一下很疼,疼得喊不出一句痛来。
为了一个心病,宫欧还要委曲求全多少次?
“洛烈不会治病的。”宫彧也已然明了宫欧想做什么,他走到时小念的身边说道,眉头蹙起,“洛烈这个人清高顽固,兰开斯特于他有恩,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治病的。”
“可是宫欧不信邪。”
时小念说道,看着一地的礼物脸上满是担心。
“恐怕里边会打起来。”
宫彧这么猜测到,一个顽固,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把这房子掀了才让人觉得奇怪。
听到这话,时小念心下一紧,又感觉胃部隐隐作痛起来,她站起来就朝着问诊室走去,只见宫欧毫发无损地从里边走出来,将门用力地甩上。
“宫欧。”时小念立刻迎上去,“你和洛医生谈了什么?”
宫欧低眸看向时小念,面无表情,一双黑眸深邃似海,看了许久,他伸手捏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地道,“洛变态已经答应替你治病。”
“什么?”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宫欧,宫彧不是说洛烈这个人特别顽固么?
洛烈从里边打开门,一抬头就听到宫欧对时小念道,“当然是有代价的,他要一种罕有的钻石,那钻石在我认识的一个老头子手里,他宝贝得很,不轻易转手,我还得亲自飞一趟南非。”
钻石?
飞南非?这个时候?
时小念愣了一下,宫欧继续道,“所以你留在这里治病,我飞一趟拿了钻石就回来。”
“……”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宫欧,钻石,他是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欺骗么?洛烈就为了一块钻石折腰?
“你要送我么?”
宫欧低眸看着时小念道。
时小念看着宫欧那一双漆黑的眼,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一般窒闷得厉害,她想说破,却知道那也不能挽回什么。
她动了动嘴唇,最后只道,“现在还早,不如我做午餐给你吃,吃完再走。”
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宫欧谈。
宫欧盯着她,没有异议地颌首,伸手搂过时小念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
洛烈看着他们两个,脸色有些复杂,转身欲离去,一只手横在他面前,是宫彧站在他的面前。
宫彧戴着口罩,一双偏灰的眸眼冷冷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道,“洛医生,我也想和你谈谈。”
洛医生。
多陌生的一句称呼。
洛烈看着他毫无温度的双眼,有些牵强地勾了勾唇,清冷地道,“好,可以。”
两个人走到洛宅外,直接登上了空下来的游艇,洛烈走到甲板上随意地坐下,望着阳光下平静的湖面,远处是高高在上的角楼。
角楼离他们太远,远得听不到铃铛的声音。
宫彧从里边走出来,靠到一旁的护栏上,双眸冷冷地看向洛烈,“洛医生,我们也算相识一场,谈不上交际多深,但也不到相互残杀的地步,对么?”
闻言,洛烈眼中的黯淡一闪而逝,嘲弄地冷笑一声,“谈不上交际多深……说的好,的确如此,你想谈什么?”
“你让我弟弟做什么?”宫彧问道,“我不信你会为一块钻石就愿意治病。”
“你还真了解你的弟弟。”
洛烈说道。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宫彧虚靠着护栏,双眸看着洛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小念的病必须要治,你给宫欧开出的条件我来替他完成如何?”
还真是兄弟情深呢。
他对自己的女朋友深情,对自己的弟弟情深,唯独对他洛烈,只有一句洛医生,一句交际不深。
也是,哪里深了。
除了一块喝过酒聊过天,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甚至他连他宫彧真正的整个容貌都没见过。
想到这里,洛烈抬起脸,有些倨傲地看向宫彧道,“我要他陪我上床。你要替他么?”
宫彧的目光一下子沉了下去,咬紧牙关有些愠怒地瞪向他,“洛烈!不要逼我与你为敌!”
“你不是要替他么?”
洛烈嘲笑着说道。
“你真以为我们宫家两兄弟只能在你这里被耍?”宫彧冷冷地道,“把你一个医生拆骨剜肉对我们宫家来说太简单了!”
“那来啊。”
洛烈耸耸肩,一点都不在意,清冷得厉害。
见他如此,宫彧也明白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是仗着自己身怀一些医术,仗着我弟弟痴情入骨,你就敢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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