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累的。”
只是帮他按着针孔而已。
“你呼吸我都怕你累着。”
宫欧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仍是分分钟切换调戏老婆的模式,时小念站在那里,无奈地看他一眼,“那我做什么你不会怕我累?”
“你知道的。”
宫欧坐在那里,冲她挑了挑眉,邪气得不像话,语气含着揶揄的深意。
时小念假装听不懂地转过头,真是的,他就不能先好好地解决兰亭的事,这浪花屿上全是定时炸弹了他还这么淡定。
兰亭被保镖架着,体力正在疯狂地透支着,痛楚从四肢百骸传出来,他看看封德,又看向前面打情骂俏的两个人,嘴唇颤栗了几秒,在封德要踏出门口的一刹那,他终于开口,“等下。”
宫欧的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跟他斗,太嫩了。
宫欧转眸看向兰亭,兰亭喘着虚弱的气问道,“如果我把资料交给你,你是不是能保证把浪花屿上的所有人都留下来。”
他依然还是想要执行他的炸岛计划。
时小念闻言不禁皱了皱眉,炸岛,那不是很多无辜的人都死了,她转过脸看向宫欧,看他想怎么做。
宫欧做事的节奏她真得是跟得有些艰难。
“当然。”宫欧说道,声音凉薄得冷血,“那些人现在还在外面为你求情,吵得我女人都睡不好觉,我对他们可没什么怜悯之心。”
“……”
时小念蹙眉,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宫欧应该不会那么冷血的吧。
她相信他。
兰亭站在那里看着宫欧,探究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兰开斯特都在我手里翻不到,你这样找是找不出来的。”
“在哪里?”
宫欧的眸光一下子变深。
兰亭受了重伤,吐字困难,他看着宫欧,最后道,“我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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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欧上了火,伸手就将身旁的书籍给狠狠地推到地上,一双眼阴鸷地瞪着他,拍案而起,“你还真以为我很有闲心理你是不是?”
兰亭的脸上有着一抹犹豫,接着开口,“宫欧,不如我们一人退一步,你把浪花屿上的人全绑起来,我告诉你所以炸弹的位置,等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双手将你想要的奉上。”
兰亭几乎是急迫地说出这一连串的话,耗尽力气,说完便在那里喘得不行,几乎昏死过去,牙齿上都混着血色。
“我最讨厌有人跟我讨价还价!”宫欧站在书桌前冷笑一声,“你这么说无非是不想交出资料罢了,怎么,你还想向兰开斯特表最后的忠诚?”
“……”
兰亭不说话。
“兰亭,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这些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
宫欧将封德之前送进来的资料一把扔到兰亭脸上,纸张像雪花片似的落到地上。
见状,时小念不禁抿紧嘴唇,不为别的,就为那些资料上记录的不是别的,而是这些年兰开斯特家族一直暗中阻挠兰亭寻找凶手。
兰开斯特会这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做贼心虚。
不难猜想,当年兰亭妻子被轮被杀的背后主谋……就是兰开斯特,只是时小念想不到兰开斯特会这么做的理由。
兰亭站在那里,低眸扫了一眼地上的纸片,忽然看到什么瞳孔一紧,拼命地挣扎开身旁的保镖,整个人跪坐到地上,双手颤抖地拿起那些纸,“不可能,这不可能……”
宫欧站在那里,冷漠而轻蔑地盯着他。
“不,这不可能的!”兰亭有些激动地吼出来,“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妻子!为什么?”
不可能是兰开斯特的。
那样一个大家族怎么会用这种卑劣的方式要他妻子的性命。
“很奇怪么?”宫欧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的职业是什么,你也知道你接触的是什么,兰开斯特要将你们一家三口软禁起来,可你偏偏放任自己的妻子离开,谁知道你妻子从你这掌握了多少。”
“我太太她什么都不知道!”
兰亭声嘶力竭地吼出来,脸上的青筋全部爆了出来,格外狰狞。
青青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不知道也当知道这么办,死个人而已,这对兰开斯特有什么损失?”宫欧冷笑一声,“当时的你还有用,兰开斯特一定要把你妻子的死亡美化一些,找几个浪花屿上的人去轮了你的妻子,放过你年幼的女儿,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杀人灭口了。”
而是一桩意外。
最完美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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