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再次皱眉,“这个北海水君怎么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瞬间将梅三儿化作了一方绿色的手帕,夹在了自己的耳边。梅三儿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干嘛?我又不怕他。“梅三儿心说她的手下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他也没什么了不起,自己早就想挑战一下所谓的神仙,这个北海水君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一副玩物丧志的样子,正好可以拿他立立威。
暗夜却拿下手绢,放到嘴边,“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以后他们有了防范,你就进不来了,或者,我会被转移走,你就见不到我了。难道你不想多学习些心法吗?“这对自己的计划不力。不能让别人知道梅三儿能够到光圈里来。
梅三儿被暗夜攥在手中,没有办法恢复法身,再加上觉得暗夜说的话也有道理,只能听从他的安排。看着声源的方向,一盏灯笼之下,北海水君的身影出现在光圈之外。深沉的目光射向暗夜,暗夜感觉到手帕动了一下,那是梅三儿不服气地挣扎。暗夜使劲掐了梅三儿一下,示意她老实一点,法力不如人,梅三儿只有忍了。
“你的手里是什么东西?”北海水君傲然问道,梅三儿更加激动,小样,这样狂,当心被我捉到瓶瓶里,看你还怎么狂!
暗夜安抚地捋顺绢帕,瞬间用手绢叠出了一只小鼠的形状,手指却敏捷地掐住梅三儿的咽喉,示意她听话:“长夜漫漫,我闲极无聊用手绢折叠小鼠,聊遣寂寞,北海水君也要管上一管吗?”
“什么?一只绢帕折叠的小鼠?帝尊不妨递过来让我查看一下,以证清白!”北海水君的意思是拿过来我瞧一瞧,因为北海水君这时候很是吃惊,这个魔尊从来都不屑与自己说话,一千多年之中,和自己的对话寥寥无几,而且,从来是一副天下人都对不起他的样子,无精打采的,怎么会有心情折什么小鼠,有异必有妖。北海水君的警惕性还真是高。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瞧?”暗夜冷哼一声,“我宁肯撕碎了它。也不给你看!你能奈我何?”暗夜有暗夜的骄傲,一代魔君,什么时候将北海水君这样的小仙放在眼里了,可是今日,为了自己复出的大计,居然得忍,这已经够让人不快了。他那里知道正是他的示弱才让北海水君增强了防范之心呢。
北海水君冷笑,“那我就在这里陪着帝尊,直到你愿意将手绢交出来!”说着化出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上边还摆着茶壶和茶杯。他坐在了光圈的外边。那意思就是你不交出手绢,我就不走了。
两方对峙两个时辰。北海水君悠闲自得地喝着茶水,最后还闭眼假寐起来,丝毫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手绢一动,暗夜忽然表情一变,疑惑以口型问道:“天女散花?”梅三儿点头,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情,这么晚了,姑姑一定会着急了。刚刚习得了第五套心法里边有一式天女散花,不如散做漫天花,离开。
暗夜本来就是杀伐决断铁不容情的魔王,当下也不迟疑,马上掐一个诀,瞬间使出天女散花法式。手帕瞬间被撕得粉碎,化作一点点的细小布屑随着水流飞舞,俨然天女散花;碎屑顺着水流,顺着暗夜碧玉镯形成的光圈急速流到了光圈之外,北海水君睁眼时,只来得及看见一股极细的绿色水流喷射过来,无暇辨明是什么东西,她就已经分散开来,瞬间化作了一滴滴白色的水珠,融入了周围的海水之中。
如何才能够不被发现?当然是化作同类物质,这是大海,自然是化作水滴。梅三儿的急智就是暗夜都佩服不已,不过他想,如果,梅三儿一开始就想到变作水珠就更容易逃逸,不必遭受天女散花这一法式的摧残了。却不想一想,到底是谁控制住了梅三儿的法身,把人家变成了一个手绢,让人家英雄无用武之地的。
看着梅三儿积聚起水滴,附在一个梭鱼的身上,最终梭鱼打跳着离开,暗夜的心才收回了原地。轻轻地擦拭掉额头的冷汗,话说,有多少年,自己没有这样的惊险刺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