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魔尊接了过来,一饮而尽,一杯煲汤下肚,这之后才觉得安定了不少。大妖王道:“不知道魔尊打算什么时候闭关修炼。我也好做准备。”大妖王的态度谦恭,礼貌周全,对于魔尊他是忠诚而且尊敬有礼的。暗夜魔尊沉吟之后,觉得自己确实需要闭关修炼,一方面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有一个不欲人知的原因,就是她得比梅三儿那个小妖精强大啊,不然还不得让他给看扁了啊。
这一次,梅三儿虽然是施展的千里虚影,来到的他的身边,他却感觉到了梅三儿有巨大的进步,不说别的,就是施展千里虚影这一项,就显得比自己强悍,她来到这灵犀洞中,和自己呆了几个时辰,而她的虚影仿佛真实一般,就没有变虚变轻,这就是一个说明。如今,他又将自己的全部法术都传授给她,这让她更加的如虎添翼。说来也真的奇怪,以前,他从来没有传授他人武功的心思,也没有教授他人的细心,如今,面对梅三儿,他居然毫无保留地倾囊而赠,真是说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仿佛是,只要是她好了,自己就好了。本来以他的性格,是冷酷的,是不管不顾的,梅三儿也好,别人也好,死了活了,有什么关系呢?几千年几万年,几万万年过去,即便是谁死了,也不过是生于尘土归于尘土罢了,一千年以来,他对于生死他看得很淡,然而如今,从海底归来,对自己的生命事业都格外的看得淡,反而格外地担心梅三儿的安全。这心里有所牵挂,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不知道,但是此刻他回答了大妖王,“好,就听你的安排。”
大妖王原本以为暗夜肯定不听自己的劝告,正在想着如何劝服他,没有想到魔尊居然从善如流,毫不费事就听了自己的劝谏。可是,暗夜哪里是这样听说听劝的?她不禁猜测,这不会是暗夜魔尊受的伤太重了吧?要知道,她听到动静赶去帮忙的时候,已经晚了,战斗已经结束,暗夜魔尊已经是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了北海边的落英山脚下,北海的岸边,看他站在那巨大的礁石之上,睥睨千里的样子,大妖王梅赤艳仿佛见到了当年暗夜魔尊与大光明王晟天鏖战的情形,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啊!看着她在月光之下,那身上的白色的战袍都变成了红色,血染征袍说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吧?大妖王不禁有一些心疼,我们的魔尊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却因为女人,而枯坐海底封印多年,如今,他终于肯出来,正视这个世界了。他们妖魔界终于不再是群龙无首分崩离析的局面了。看着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虾兵蟹将的尸体大妖王很是解气,让他们不自量力,敢欺负我们魔尊。如今海面上波涛翻涌,巨浪翻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海啸呢。可见自己的魔尊是多么的勇武无敌。
大妖王以为这北海上的动静是魔尊发动的,其实不是。主要是她的宝贝女儿梅三儿所为。只是当事人都不知道罢了。但是,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看守暗夜魔尊的神兵神将,只是一番混战之后,那些神兵神将不敌勇猛的暗夜魔尊,尤其是后来,这些神兵神将,居然不战而退,只剩下一帮长期守卫封印地死士在那里苦苦抵挡,最后,尸横遍野,流血漂橹,北海上死尸浮到了海面上,随着海水浮浮沉沉地打着滚儿。但是结局就是这样简单,魔尊以一人之力,胜利地除了封印,来到了落英山大妖王的宫殿。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四野,从此,妖魔界迎来了春天。
这一边,大妖王梅赤艳着手准备暗夜魔尊闭关修炼所需的事宜,为暗夜魔尊重张旗鼓做准备。那一边梅三儿收了虚影,回到了极地客栈,她睁开了眼睛,看向四周。她本来是盘腿打坐的姿势,睁开双眼看时,发现,不但黄毛在自己的身边瞧着着自己,连红霓差官都来了,他拿了玉石的烟袋锅,在一边吧嗒吧嗒地吸着。两个人一见她醒来,高兴极了。黄毛道:“三哥,你在修炼什么武功,居然,我在你身边这半天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的元神给人拘走了呢。”红霓差官说梅三儿没有问题,只是在习练武功,所以,黄毛才放下心来,如今,一看见她醒来,她连忙问道。
梅三儿呲牙假笑一下,“我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惊到你们啦?真是不好意思。”
话说一大早,红霓就来到了极地客栈,来看望梅三儿。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副老僧入定、童子打坐的姿态,一声不出,仿佛泥塑木雕一般,红霓差官暗暗的稀罕,这个梅三儿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等技法,居然可以施展千里虚影,这样很是消费体力和法力的,发功之后,身体很是虚弱。毕竟,这里是魔界,不比凡间。凡事都得小心一些,这得亏来的是自己,如果是敌人,岂不危险?
红霓差官和梅三儿甚是投缘,既然看破了她的道法,就安稳地坐在一边与黄毛一道替他护法。等他回来,等他结束了千里虚影,这才发问道:“梅三儿,你这是去了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呢?”
梅三儿皱眉不解,“危险?这有什么危险的?”他在心里很是不以为然,那暗夜哥哥经常使用千里虚影来看我,从来没有发生过危险啊?其实,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那暗夜魔尊是在珊瑚礁的底部,虽然说是在监押之下,处在晟天大光明王的封印之下,看似监禁,实际上非常的安全,因为没有人想到枯坐海底的暗夜魔尊还在施展技能。又因为有金光罩顶,他们也不担心暗夜魔尊能够逃离封印,所以看上去看得很紧,实际上有些松懈。
红霓差官道:“难道传你技能的人没有告诉你,当你施展这个技能的时候是你最虚弱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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