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场也不是绝对的安静,是刚才的爆炸声着实是太大了,现场的人先是听了那超级大的爆炸声,对于音量小一些的声音失去了敏感度。
更多离爆炸点太近身上没少个零件的人,他们耳朵在向外流出血水,甚至鼻孔和口腔也在不断淌出鲜血,脑袋一阵阵的嗡鸣,手脚止不住地发软,一个又一个像是喝醉了那样乱转圈。
随后,有一个人呕血先翻着白眼直挺挺倒在地上,像是推到了多米诺骨牌那样开始出现大量倒地不起的人,就是那么成片成片像割麦子那样倒下了一大堆人。
青铜炮开火的声音再次出现,落弹点却是换成了阿三的营区腹地。
从高空向下鸟瞰俯视,战场前端的阿三早就乱成了一片,混乱快速地蔓延向后方,整片大地上到处都有乱闯乱窜的人群。
汉军新一轮的炮击来临,分布点其实非常散,架不住原本恐惧却不知道前方发生什么事的阿三终于看到炮弹爆炸的画面,那种被炸中就是尸骨无存的场面着实是太吓人了,再则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造成这种惨况,只知道更加害怕地乱窜起来。
“持续延伸炮击,一直打到射程可及的最远处。”桓温做出侧耳倾听姿势,微微能够听到从远方传来的呐喊之声:“其余几个方向的部队应该会很顺利。”
他们本来就抱定要一轮炮击干掉沙摩陀罗笈多的目标,很确定不管沙摩陀罗笈多有没有被炸死阿三都会乱起来,肯定不会只安排部队从一个方向展开攻势。
汉军摆在战场正面的只有三万士兵,军阵正中间一万六千名步兵,左翼四千骑兵,右翼一万骑兵。
战场正面的这种步阵就是明摆着一点,一旦真的发起攻势,就是选择右翼为主要进攻方向,右翼的骑兵会像是一把被挥击出去的镰刀那样,以半圆形的攻势粉碎任何挡在进攻路线上的敌军。
步军肯定是会有紧跟其后的部队,他们是负责右翼骑兵没解决干净的残余敌军。这种活干起来没有半点难度,骑兵冲过去之后没死的敌军士兵会处于一种既懵逼又惧怕的精神状态,不会遭遇到多么坚韧的抵抗,很容易就能瓦解敌军的战斗意志,基本上就是不断地俘虏再俘虏的做业。
左翼的骑兵会变成打杂选手,却不代表他们不重要,甚至可以说重要性一点都不输给作为主力的右翼袍泽。他们的指挥官需要有敏锐的战场观察能力,捕捉到敌军可能汇集起来形成抵抗力量,呼啦啦驱马冲过去击散,一次又一次瓦解掉敌军可能形成的聚拢,为胜局奠定最坚实的基础。
除了正面战场的兵力之外,营盘里面早就在源源不断地涌出部队,他们在直属军官的率领之下赶路再赶路,或是大队直扑阿三的营地,也可以是根本不管这边的阿三迂回到其它位置。
汉军并不是所有的兵力都在主战场的营地之内,很早以前就有骑兵在外围战场游弋,他们一直都在骚扰阿三的后勤补给线。
“一次歼灭这支敌军,沿途的敌军可以暂时不用管。”桓温已经回到军帐之内,他身为这场战争的总指挥官需要做的是坐镇纵览全局,不是骑在马上冲锋厮杀:“敌酋尸骨无存,我们需要……寻找更好的献礼了。”
桓温一直都没有忘记要在天子称帝仪式上献俘,不是没想过生俘沙摩陀罗笈多,但是会给这一场决战增添很多不确定因素,只好“忍痛”给轰杀至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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