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目的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让常绵恶心一辈子,误会一辈子,一辈子都跟他女人心存芥蒂。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必须说出真相,因为只有说出真相,他才能有一线生机;因为只有说出真相,常绵才不会立刻杀了他;
他能够猜想得到,常绵也不敢杀了他,只要将他这个真正的凶手交给警丨察局,他的女人才能洗脱罪名;
而对于希朝来说,这是一次生机。
只要不在常绵手里,只要他被移交给警丨察局,他或许还能绝处逢生,越狱或者让外面的兄弟救他出去。
所以,解释这一切,他是有私心的。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妈妈是谁杀的?那一枪是谁开的?”
平静侧耳恭听的常绵,忽然整个人迸发出巨大的戾气,一把抓着他的头发,下狠手,按在十字架上,双目猩红:“那一枪是谁开的!?”
希朝皱紧眉头咬紧牙关才没有呻吟出声。
血水顺着他身体的绷紧不断的往下滴落,递到常绵的军靴上,滴落到地面上,仿佛是应景般的想要反衬出常绵那一脸血腥的杀气。
希朝艰难的张合着唇瓣,几度调整呼吸,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动了动唇瓣:
“我愿意去自首,给你的女人洗脱罪名,供出一切,前提是你放过小叮当,永远都不想打他的注意,否则我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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