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拿什么相信。
胡忧的脑子慢慢的清明过来,但是他的眼睛依然还带着一丝疑惑,来到天风大陆十几年,胡忧不敢说自己是天风大陆最聪明的人,但是真正能算计到他的人,绝对没有几个。这一次,是谁出的手?
胡忧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苏仙儿是一个局,一个埋得非常深的坑,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一脚踩了进去。
整个背都凉了,也不知道那是吓出了冷汗,还是之前脑子进的水。从在酒楼遇上苏仙儿开始,胡忧整个人就被一条线牵引着,每一个时刻似乎都是他在主动,可是真正的主动却并没有掌握在他的手里。
世上最好的坑是什么,那是自己挖好坑再把自己埋进去。胡忧差一点点,就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华丽丽的坑,然后把自己给装进去。
还好,在要行动前的一刻,胡忧猛的意识到了这其中的问题。还有,胡忧并没有告诉苏仙儿行动的时间是今天晚上,还有,一切都还 来得急!
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苏仙儿打发走,胡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抱在手里沉思着。淡淡的茶香,飘满了整个房间,让胡忧的心绪变得安静。
虽然还不知道整个阴谋真正的操作者是谁,不过这个人应该不是想要自己的命。
胡忧首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因为这个阴谋者一直都掌握着他的行踪,他完全有更多的时间。用更好的手段取他的命,而不需要如此的迂回。
不是要命,那他要的是什么?
这是胡忧到现在都没有答案的疑问,这个人他究竟要什么?
“咦。你怎么在这里?”欧阳寒冰看到胡忧在这里发呆不由感觉挺奇怪,她是少数几个知道胡忧计划的人。按计划,在这个时候,胡忧不应该那么的空闲。
“冰儿,你去帮我通知一下,晚会取消了。”胡忧决定先取消今天晚上的行动,在胡忧得到答案之前,他不想一脚踩进别人挖手的套子里。
“好。我这就去。”欧阳寒冰深深看了胡忧一眼,没有多问任何的问题,马上按胡忧的话去做。
欧阳寒冰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胡忧突然改变计划。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而现在胡忧没说,也就不是问这事的时候。
没有人喜欢被人计算的感觉,胡忧当然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他在被人计算着。
这个人对他的思维方式非常的清楚,他可以预计出胡忧的每一个反应。并提前做了让胡忧无法查觉的布置。
“会是秦明吗?”胡忧喃喃自语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最了解他的,那么这个人肯是秦明,而不是红叶又或是欧阳寒冰她们。
敌人永远最了解敌人。胡忧和秦明是天生的对头,他们同样都那么的优秀。也同样的都知道对方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只是这件事应该与秦明没有关系吧。至少胡忧看不出来秦明可以从这个事件中或得任何的好处,再说了。秦明也没有利用女人的习惯。秦明就像是一支枪,喜欢顶前而不是藏在后边。
胡忧现在有些后悔听从朱大能的话,如果当初不是有意的放纵安融的局势,安融也就不会出现如今这种乱局。
“难道是吴学问?”胡忧又想到了另一个同样熟悉他的人。楚竹是吴学问的妹妹,算起来胡忧可叫吴学问一声哥。
从在哥伦比亚军校认识到现在,胡忧和吴学问相识也同样有十几年,而且他们还曾经有过很长时间的合作,以吴学问的能力,要猜透胡忧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最重要一点,吴学问是紫荆花王朝的后裔,而有志复国的人总是会很狂热,现在大家理念不同就算是敌人,对付敌人那是什么手段都可以用的。
战争没有过程,只有结果。谁的结局更漂亮,谁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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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场大雨,百花落满地。胡忧睡得并不怎么好,一大早就起床了。地上积着不少的水,胡忧踏着相对干的地方,在花园的随意的走着。
“你也那么早。”在一棵梨树下,胡忧遇上了楚竹。
“睡不着就起来了,你呢,也睡不着吗,一脸心事了样子。”楚竹笑着问道。
生育之后,楚竹越发的成熟,却依然是那么的漂亮。欧阳寒冰,西门玉凤都算是大户出生,欧阳寒冰甚至还是女王,但是她们的气质相比起楚竹都要来得稍逊。楚竹总是淡淡的,就如同她的名字那样,虽不起眼却挺立于风中,中空而外直,韧性极强,谁也不能让她弯腰。
“又被你看出来了。”胡忧笑笑,在楚竹的身边坐下。能合楚竹结合,更多的还是源于意外,不过胡忧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楚竹不但是为了生了聪明的丫丫,她本人也给予了胡忧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在楚竹的面前,胡忧变得放松下来。鼻间嗅着淡淡的花得,眼中看着如花美人,天地间似乎已经不需要再有更美的事物,因为这就已经很美了。
“十几年的夫妻,你有心事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又在烦什么,能不能说说?”楚竹淡淡的问道。她的性情就是这样,清清冷冷 的,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冷。
“嗯。”胡忧点点头,把那些一直在脑子里盘旋的东西,一气全都倒出来,包括其中对吴学问的猜想。
楚竹很安静的听着,没有插半句话。甚至在听到吴学问的时候,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就像一座观音,置身于红尘之外,冷眼看着红尘中事。
“我已经想了一夜。起在说出来,真是舒服了很多。”胡忧长长出了口气,能打心里憋着的东西说出来,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放松。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楚竹挪了挪身子,靠进胡忧的怀中。柔柔的,软软的,轻轻的。
胡忧揽过楚竹纤细的腰枝,挑挑眉。道:“那当然好了,我这脑袋都已经快想暴了。”
楚竹思索道:“我认同你的感觉,这确实是一个藏得很深的局。不过,我不觉得这是秦明又或是吴学问布的。布局的应该另有其人。”
胡忧坐直身子,道:“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吗?”
楚竹娇笑道:“我的夫君大人,你想了一晚上都没有答案的事,难道说我只听了一次,就可以马上给你答案吗?”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是谁呀,可是你为什么又能肯定不是秦明又或是吴学问呢?”
楚竹思索道:“我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是一种感觉吧。我感觉这个人似乎很了解你,却又并不了解你。”
胡忧苦笑道:“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什么叫很了解我又不了解我,这究竟是了解还是不了解呀。”
楚竹摆摆手道:“别管他了解也好。不了解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干什么。”
胡忧苦脸道:“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不过现在我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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