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看唐浑和人吵了起来,怕他没有功夫在身会吃亏,本想过去帮唐浑一把。不过当他听到那抢位子的客人一句话把整个绿城的人全都骂了进去,就停住了身子等着看好戏。
这年头不怕人蠢就怕嘴笨,有时候明明很好解决的事,那嘴一个不小心乱吐话,后果就可大可小了。能来碎花街玩的,那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那客人和唐浑吵本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也很乐意在出来玩的时候,能看到免费的好戏。
但是那客人居然说绿城的人全都是草包,这话他们要是也当笑话听了,那传出去今天在场的绿城人全都没脸见人。
人去来混最讲究的是什么,是面子呀。你可以饿着他,渴着他,但是你不能踩他的脸。女人也就算了,青楼女子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婊子,面子这东西她们要是看重也就不会出来卖了。
可那些出来玩的,本是寻开心却被人给踩 了脸,那不站出来还算是什么男人。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和胡忧想的完全一样。在有一个绿城人站起来之后,马上就有更多的绿城人站了出来,各种的花式骂法,全都砸向那个不会说话的,反到是唐浑被挤出了外围。他本是事件的主角,现在整个事却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有意思,绿城的纯爷们还是挺多的嘛。”胡忧来到已经会挤出核心位的唐浑身边。呵呵笑道。
“陛下。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唐浑 看着那已经吵成一堆的两帮人,心里有些没底。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胡忧单独出来,虽然是另有目的,却也可以说是寻开心的,弄出这样的事,他怕胡忧心里会不高兴。
胡忧笑道:“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做人就是这样,一次软就次次软,这一次你做得并没有错,用不着太在意。”
唐浑点头道:“我知道了。”
大堂已经吵成一团乱。碎花街方面的人却并没有出来阻止,胡忧本想和唐浑离开的,看到碎花街这样奇怪的反应,他决定留下来看看事态的发展。
“少爷。你觉得那帮人有问题?”叫陛下 让人听到会很麻烦,唐浑考虑了一下,改口叫胡忧少爷,这要就算是被人听了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胡忧皱眉道:“之前那个跟你说话的人,前恭后倨,突然之间的变化非常的不合理,看着就像是有意吵事的。而碎花街做为这里的主 人,一开始还有个老鸨在劝话,现在连老鸨都不见了,就那么由着两帮人在这里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唐浑之前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胡忧这么说,也感觉这真是很不合理,碎花街也不是今天才开的,这样的问题也不可能是只有今天才生发,说他们没有处理经验,那绝对是不可能,可他们为什么连理都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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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之声在帷幔后响起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相骂无好口,两边人对骂近半个小时,心里的火气全都被挑了起来。眼看着骂已经不能解气,马上就要动手的时候,碎花街才终于有了反应。
“是凤舞。”唐浑在胡忧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凤舞的琴间一向都非常有特别,无论是用什么琴奏什么曲子,只要是听过凤舞一次的人。都能很容易的听出凤舞的琴声。
这是凤舞的特点,也是别人学不来的。胡忧曾经就这方面问过雅馨。雅馨告诉胡忧,那是因为每一个人都音乐的处理方法并不一样,就像是写字,全天下那么多的人,几乎就没有完全成写出相同字体的人。
一曲春江花月,让大堂的气份慢慢的清淡下来,音乐似乎是有魔力的,它可以控制人们的情绪。真正的乐曲大家,可以让你哭,也可以让你乐,以音乐来感染人心。
“很不错的曲子。”胡忧也感觉自己的心平音乐带到了一个平静的河边,潺潺流水,花在笑,小鸟在飞,白云悠悠,微风暖暖,试问谁忍去打乱。
一曲终了,大堂里再无人声。谁都不愿意去破坏这样的气氛。
“碎花街是一个给大家玩乐的地方,各位可不可以给凤舞一个面子?”
凤舞柔柔的声音从帷幔之后传来,就算是没有见过凤舞本人,也绝对可以在脑子里想象出一个绝世的佳人。这样的声音,如果不配上一个大美人,那不是老天给世人开的一个巨大玩笑吗。
“看来是吵不下去了。”胡忧坏视了在场的人,正想对唐浑说什么,突然发现有些人的神情很奇怪。胡忧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他的错觉,当他发现唐浑的脸上也是那样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不是偶然了。
回忆起之前自己的感受,胡忧知道了答案。是琴声,准确来说是凤舞,她利用了自己手中的琴,在不知不觉之中,对场内的人进行了一次精神攻击。
因为这次的精神攻击非常的缓和,场里的人并不感觉到难受。胡忧的精神力强度比较高,加上一开始并没有留意,所以只是感觉到琴声让他的心情平静,并没有考虑其他的因素。
“这个凤舞果然不简单。”
胡忧在心里暗暗警惕自己,不要以为凤舞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她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是一个青楼红牌,甚至不只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成员,她背后的身份怕是远超过胡忧之前的想像。
心里有发现,胡忧并没有惊动任何的人。他装成和周围人一样。受到了凤舞的地音乐影响。再没有与人吵架斗狠之中。
凤舞有琴声让碎花街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但是胡忧的心并不平静。他这会甚至在心里猜这个凤舞就是那三男一女四个刺客中的那个女人。
之前胡忧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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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竹你没有睡正好,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胡忧从碎花街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早就已经想离开了,但是看那些听过音乐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也不好那么早走。枪打出头鸟呀,胡忧可不希望会有人注意他。
胡忧回来之前,楚竹正在画画。在胡忧的七位夫人里,楚竹是最多才多艺也是最安静的人。她不像红叶,凡事全都以胡忧为主。每做一件事都是为胡忧考虑,几乎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了自我。
楚竹不是那样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生活。不理管理事务之后。她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看书和画画。
“这么晚找我,一定是要事吧。”楚竹停下了手里的画笔,一脸笑意的看向胡忧。
胡忧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楚竹摆摆手道:“你一向都不在意这方面的,我泡了一些野茶,是无意中在花园发现的,过来试试看。”
“好呀。”胡忧笑了起来。说到品茶,胡忧这种半调子比楚竹那可是差了几条街。楚竹不但是会喝茶,还会自己制茶,而且手艺相当 的不错。
有时候胡忧甚至在想,七个夫人里。楚竹会制茶,黄金凤会酿酒,真有一天皇帝这工作做不下去了,还是有大把出路的。
茶和酒可是千年都不会过时的东西,学得这两样手艺,别说是吃一世,就算是后代子孙都可以以此来过活呢。
“入口苦,但是之后就转而甘,像是人生一直,先苦而后甜。果然是好茶。”胡忧也认真的品评着楚竹的野茶。
楚竹咯咯笑了起来,好一会才道:“你这也太取巧了吧,这样的评价,但凡是茶都可以套得上呀。”
胡忧哈哈大笑道:“取巧怕什么的人,能让美人一笑那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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