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面一点就到了。”候三别的不行,在这山里认路的本事还是相当不错的。只要是走过一次的路,他就一定不会忘记。这一点,就连胡忧都不见得可以比得了胡忧。
“嗯。”胡忧应了一声,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兴奋。
候三犹豫了一下,问道:“少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和胡忧相处了那么多年,候三对胡忧还算是比较了解的,看胡忧这会的样子,多多少少的可以猜到一些什么。虽然他并不知道胡忧在烦的什么,但是胡忧有心事,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胡忧叹了口气,道:“也谈不上什么心事,就是感觉心里不爽而已。”
“原来是这样。”候三一脸了然的样子。
“嗯?”这次轮到胡忧感到奇怪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候三就能明白他再说什么吗。
“你似乎很了解?”胡忧不确定的问道。如果是秦明做出这样的反应,他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候三一向都不是以智慧见长的呀,他难道真的明白?
事实上,这会就连胡忧都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却又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候三点头道:“算是吧。”
“那你给我说说看。”胡忧很好奇候三所说的明白指的是什么。
候三看了眼前边的树林,道:“那里有一块卧龙石,我们到那里坐下慢慢说好了。”
卧龙石不过是比较好听的说法,事实上那不过是一块比较大的青石而已。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它经历过什么。整块石头表面光滑透亮,坐上去冰凉冰凉的很是舒服。
坐在石头上,候三说道:“这其实是我总节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对不对不重要,我们不过是随便聊聊而已。”胡忧摆摆手道。以前他还真是没有留意到候三还有这么一面呢。感觉很有几分像高人的样子。
候三应了一声,说道:“我感觉,男人和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几天不适的日子,只不过女人是在身体上的,而男人是在精神上的。女人的不舒服。流几天血也就没事了,而男人的不适,则不是那么好解决。”
短短的几句话,让胡忧听得目瞪口呆。他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想到,候三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候三没有理会胡忧的反应,继续说道:“虽然天风大陆的男女是平等的。女人也可以当皇帝,同样可以做大将军,但是男人的扮演的角色,从某个方面来说,还是比女人要重。”
“你是想说:男人终于是这个社会的主体,对吧。”胡忧看候三的话说得不是那么清楚,帮他补充道。
“嗯。我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唉,没读过书真是不行,连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不明白。”
“不,你已经说得很好了,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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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把清新的空间吹到脸上的感觉真的很舒服,胡忧和候三坐在卧龙石上,不知不觉的就聊了半个多小时。候三表达心里想法的能力是差了一些,不过胡忧还是基本听懂了他想要说的东西。
胡忧大致的总结的候三话中的意思,基本明白了他想说的是男人在社会、家里之中肩负的担子很重,又不能像女人那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久而久而,心中的压力越积越多,就会感觉做什么什么不对,想什么什么有不爽。总之就是不对劲,这种感觉连说都无法说明白,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确实是压力。”胡忧同意道:“能没有压力吗,那么多的事,都摆在那里,那么多的人,都在看着你,唉,说是可以丢开,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对了,你有没有什么释放这种压力的办法?”
胡忧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候三,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问的。说心里话,与候三认识也那么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候三坐在一起,聊这种人生理想方面的问题。
候三呵呵一笑,道:“有到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试试。”
“我不敢?”胡忧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服气道:“什么事是你敢而我不敢的,好像还多来都没有过的吧。”
候三神秘一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说好了。今天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只要你完全按着我的办法去做,我敢保证,一定可以让你走出现在的状态。”
“这么牛?”胡忧一脸不信道:“你可别把话说得那么大,要不然一会兜不回来,我可不放过你。”
其实和候三聊了这么久,胡忧的心情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不过正如候三刚才说的那样,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无法释放出来的东西堵着,这玩艺看不见摸不着,但可以感觉到,它就在那里。
候三自信满满的说道:“一定有用的,这是我的经验,我当年……”
“当年怎么了?”胡忧对候三突然打住嘴很是不满。
候三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月月。”
原来,当年候三刚刚跟欧月月再一起的时候,心里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欧月月可是将门之后,她的外祖父奥斯马尔是紫荆花王朝乃致整个天风大陆最有名的大将军之一,而候三算什么,他不过是山里来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他们之前的差距真是太大了,这让候三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
胡忧在听候三说起这一段往事的时候,不由感觉有些对不起候三。候三和欧月月能走在一起。可以说胡忧的功劳很大。是他让候三和欧月月认识,并有意让候三去追欧月月的。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候三会有压力,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这方面帮帮候三,这也就是候三自己解决了问题,要不然……怕真是会把候三给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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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那就是猴树洞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偷偷摸过去,然后喝光它们的酒。”候三在胡忧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好。”胡忧已经答应学着候三的样子,候三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会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在来之前,候三已经做了不少的布置。按他一开始的想法,是把这猴儿酒给偷回去再慢慢的享受,但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要和胡忧摸到藏猴儿酒的地方,在那里把酒给喝光了再离开。这么个搞法,那可是比偷难太多。要知道猴子是最为接近人类的动物,而会自己做酒的猴子是非常聪明的,稍有一些不对,它们马上就会发现。
这个一个挑战,虽然胜负无关痛痒,但是候三和胡忧都不愿意输。要是连一群猴子都玩不过,那他们真是太菜了。
接近猴子的地盘。就不能再说话了。不过这到是难不了胡忧两个。以他们之间的熟悉,只需要几个眼神,就能相互之间明白对方的意思。两人由候三在前,胡忧在后,硬是钻入那住着近百猴子的老窝里,居然没有一只猴子发现不对的地方。
猴儿酒其实并没有想像之中的那么好喝,猴子毕竟与人还是有分别的,要论到酿酒的技术,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和人比。
入口酸中有点点苦,胡忧看了候三一眼。皱了皱眉头。他本已经是有心不喝了,但是看到候三喝得很爽的样子,而之前又答应过候三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才硬着头皮又喝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候三把嘴靠近胡忧的耳朵,小声的问道。猴儿酒并不是很多。他们两个一通大喝,也就没剩下多少了。
“还行。”胡忧舔了舔舌头。这酒一开始确实不是那么好喝,不过喝到后面,到也真是喝出了一点感觉。
“还有一点,咱们分了,然后……”
“然后怎么样?”胡忧感觉候三似乎在冒什么坏水。对这个家伙,他真是太熟悉了,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没在想好事。
候三坏坏一笑,道:“然后我们大叫一声,冲出去?”
“冲出去?”胡忧有些傻眼。要知道猴子可是很小气的动物,它们好不容易自己酿点酒,自己都舍不得呢。这偷喝它们的,不让它们知道那也就算了,这冲出去,那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吗?
那可是上百只猴子呀。
想到这里,胡忧的头皮有些发麻。以他的功夫,要杀光这些猴子到也没什么难度,可他们偷酒就已经是不对了,难道还要下杀手吗?
候三点头道:“冲出去,让它们发现酒被偷喝了。以猴子的个性,到时候一定会报复的,但是我们不能伤害到他们半条毫毛,只能跑,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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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
被上百只猴子追杀,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此时谁要是问胡忧,胡忧肯定会说非常的刺激。
真的是太刺激了,百多只发怒的猴子在身后死命的追胡忧和候三这两个偷酒贼,它们虽然不懂什么是精神力,也没有气谓的轻身功法,但是他们有灵活的身手,速度同样不慢。胡忧俩人必须用尽全力,把速度加到最大,才不至于让猴群追上。
“咱们为什么要往山上跑?”胡忧直到这时候才想起刚才忘记问候三这事了。
这山可是哪都不连着,跑上去那是死路呀。
“上去再说。”候三哈哈大笑道。好久没做这种事了,这偶尔做做,还真是很有意思。
以胡忧两人的功夫,加上身后那些猴子死命的追。自然是很快就头了山顶。候三从怀里弄出一困绳子,把其中一头丢给胡忧,急急道:
“快,把这个绑在身上。”
“我要干什么?”胡忧心里升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跳下去。”候三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是吧。”胡忧的脸色有些发绿,这哪里是发泄心情。这是在玩命呀。这山虽然不是很高,可怎么着都有一百多米,就这么跳下去,就算是有绳子,都是很危险的事,弄不好就得把小命给丢了。
再说。这绳子也不够长呀。
胡忧刚想要说出心里的想法,确突然发现候三不是把绳子的那一头绑在树或是石头上,他是绑在他自己的身上。
“快,猴群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候三把自己绑好,见胡忧还在那里发愣,不由急急催道。
“你准备怎么做?”胡忧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一些。
候三嘿嘿一笑。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的吗。来吧,不要想那么多,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胡忧狠狠的瞪了候三一眼,道:“我一定会被你玩死的。”
说是这么说,胡忧还是按候三的要求。把绳子绑在自己的身上。他与候三是过命的交情,在这方面,他可以完全相信候三。
猴群的速度比想像中的快,胡忧才刚刚绑好绳子,它们就追上来了。从那一双双发红的眼睛,可以看出来它们真的很生气,这要真被它们抓住,怕被吃生的可能都有。
“它们上来了,我们跳。”候三突然大叫道。
“不是吧。”胡忧有种跟疯子关在一起的感觉。今天的候三,真是太疯狂了一些。
“来吧。我们一起,死就死吧。”候三疯狂的大笑道。
瞬间,胡忧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气未有的爽快。猛的看了候三一眼,胡忧哈哈大笑道:“好,那就死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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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忧和候三是同时跳下山的。他们之间除了有一条绳子相连着之外,那是什么都没有。
保护措施?
胡忧反正是没有看到任何的保护。他们两个就像是吃错了药的疯子,就这么跳下了山。中间的相连的绳子?这能算是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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