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碟扶着听雨迟走出梨隐居,只见一大批侍卫,以迅雷烈风之势跪在她面前,胆战心惊的低着头,无人敢亵渎她的容颜,也以跪着的方式挡住了她的去路,“参见主子”恭敬的声音透着些许的不安。
他们跪在这里骑虎难下,主子和如今的陛下他们都得罪不起,主要陛下说过,主子现在身受重伤,需要一股隐秘的力量去保护她,他们一个个甘之如饴的从境墨门调过来,只为护她周全。
听雨迟眸光陡然变冷“让开”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头顶扬起,不怒生威,周遭的空气瞬间冻结成冰,从境墨门调过来又怎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存在,境墨门真正的主子,身处无人之巅,雷厉风行,嗜血杀伐,若不是她身负重伤,他们哪还有机会跪在这里,还明目张胆的挡住她的去路,活腻了也不敢!他们磕头“请主子息怒!主子重伤未愈,为了保护主子,属下只有得罪了,待主子伤好,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找死!”愠怒的声音,听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心里只打颤,依然闭上眼视死如归的跪在地上,安碟看着听雨迟已然动怒,怒及伤身,两股内力在体内冲撞,五脏六腑疼的撕心裂肺,只见额头薄汗沁出,脸色惨白如纸。这股力量她越发的控制不住了,她知道意识着什么,再不走,也许她再也回不到天御山,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血契一听到消息便赶了过来,跪在她的面前,“主子,是谁敢惹你不快,无论是谁,只要你开口我便诛杀,此话一出不仅听雨迟为之动容,跪在脚下的众侍卫也一怔,他们从境墨门到北狄国,他们同生共死,连气同枝,如今讲到诛杀,不似玩笑般的决绝令他们心头一震,心思各异。
“那你是不是也要将自己诛杀!”薄冷的声音,毫无感情,这样的冷漠仿佛针扎一般的刺在他的心口上。
血契震惊的抬首,不可置信,接着视死如归,“如果能让主子消气静养,我命都是主子的,何惧生死”他拿出侍卫的刀刺进自己的胸膛,速度之快,猝不及防,血立刻染红了衣襟华服,他笑了,听雨迟眸子一沉,“陛下”侍卫来不及阻止,他真的是疯了,为了主子,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噗”听雨迟再也坚持不住,鲜血吐了出来,溅到自己一尘不染的衣服上,血如曼珠沙华般绽放,整个人倒了下去。
“主子”血契心一窒,瞳孔睁大,发红的眼睛,疯了一般抱过她一边跑一边悲怆大吼、“快!传御医!”
几个御医急一刻不敢停歇的赶到梨隐居,看见坐在床上血契的伤“陛下你”
“别管我,先看她的伤,快!”他急切颤抖的声音让御医不敢大意“是是皇上”御医上前把脉检查,摇头,又检查了一下又摇摇头,面露难色。
另一个御医上前立刻帮血契止血包扎,“陛下,谁伤你如此之重,这刀刺的再深一点,臣也无能为力”
血契反应过来,才感觉到巨痛蔓延全身,也只闷哼了一声,不曾皱眉。
“如何了?”血契急切地问
“陛下”御医跪在他面前“这位姑娘脉象乱而不齐,元气衰竭,五脏俱损,经脉逆流,传说中的死脉,她已经回天乏术,臣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血契薄凉的开口,杀气凛冽“再说什么死脉,我要你命,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给我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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