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驼子咧着嘴,露出那两排大黑牙,看着六爷愣在原地没动,朝王大根得意地笑了笑,道:“小王八蛋,你别以为来个毛没长全的村长就能眼你合起伙来无法无天,这里是伍阳村,不姓王,你小子想翻天,还早着呢!”
“苟驼子,你这是要绝村里乡亲们的活路啊,现在有钱给大家挣,改善大家的生活,你为什么就不同意呢,难到非跟你绑在一起天天喝西北风才行吗?”王大根发自肺腑的一句话,立刻让在场的村民们产生了迟疑。
要说跟着他苟驼子,有钱赚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么几年不但没钱,反而特么的越来越穷,看着别的村子里都是大鱼大肉的,伍阳村儿的人就只能吃点粗糠细面的,养的些鸡鸭还只能卖个低价钱,保证一些生活的必须品,这种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个时候,林英竹扭着腰枝走了过来,冷笑道:“苟驼子,你要死啊,别拉着我们一块儿,我们又不是你的手脚,凭什么听你的,再说了,你现在又不是村长,还能吓唬谁啊?你能让我们的鸡鸭兔子卖几十块一斤吗,还是你能给我们活干让我们一个月挣几千块钱的?”
“就是!上次英竹收走的土货交给大根去卖,那一天我就拿了一千多块呢,你苟驼子找的人来收,连零头都给我们吞了,现在好意思在这儿充大头?”看到林英竹站了出来,马上也有妇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紧接着,这些天受了王大根好处的人都开始闹腾起来,逼得苟驼子眼角都在抽动,“你你你……你们这是要反啊?”
林英竹冷冷一笑,说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以为是拉山头当土匪啊,得跟你表个忠心什么的,不过你倒是拿出点本事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土埋了大半截的死样子!”
苟驼子差点没被这一口气给憋死,都快吐血了。
不过再看看这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都觉得林英竹说得有道理,看着苟驼子的眼神已经变了,再也不像原来那样的盲从。
六爷咳了两声,跳上船去说道:“我这个老家伙本来也活不了几天了,挣点棺材钱也不算过份吧!”
二傻子乐呵呵地把几袋酒糟子往船上一扔,砸着船头往水下一沉,荡起层层的波浪来。
苟驼子见这些人是铁了心的要跟大家作对了,手一挥,叫道:“保安队呢,给我把人跟船都拖上来,谁特么阻拦,给我揍他!”
就在苟驼子身后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地痞,两三步就冲到了水边,正想去拖船的时候,第一个小地痞已经被二傻子单手给提了起来,狠狠地往下一砸,死死地按在了田里,一身骨头都快碎了。
“别下死手,都是一个村儿的!”王大根轻描淡写地对二傻子招呼了一句。
二傻子应了一声,抡起沙包大的拳头一左一右地把两个走上来嘚瑟的地痞给锤翻在地,这一幕,看傻了所有的人,也包括正赶过来的华晨。
这身板儿,这力气,就跟头熊一样,谁能挡得住啊。
“二傻子,你是不是又想被关进去了,狗曰的敢打人,还有王法吗?”田老三见苟驼子已经被吓傻了,冲二傻子吼了一句。
王大根嘿嘿一笑道:“打都打了,想告就去告,大不了再打一场官司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村里的大家伙挣点钱的机会可就没有了,这责任不知道是苟驼子来负,还是你田老三来背啊!”
华晨走上前来,看了看苟驼子,然后说道:“苟老村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想要挡住村子的发展,这事儿吧,我跟你没完,你以为你找人来收粮食,然后从中间收回扣的事能瞒得了谁,这几年没少赚吧,村委会里的公款,也被你揣进自己的腰包了吧?”
不等华晨说完,村民们黑着脸一下围了上去。
“苟驼子,村长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东西,我就说辛苦种的粮食怎么只卖几毛钱一斤,原来是你狗曰的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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