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袭偏头看着她,声音转为冰冷:“你很不高兴,告诉我,怎么了?”
“我没有不高兴。”温筱低着头,手指不住轻扯着自己的衣角。面上却是无所谓。
“温筱,我很了解你。你有情绪瞒不过我的。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顾袭凑过去,用手轻轻提起她的下巴,借着不明不暗的霓虹灯仔细端详着她。
果然,她的双眼已经红了。
顾袭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温筱,你有一切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你应该相信我。”他放缓了语气,在她面前轻声地说道。
“我”温筱刚想说什么。窗外就响起了顾萌的声音。
她拍了拍窗户:“哥,筱包子,你们在谈什么呢,还锁门。”她的面上顿时有一种“暧昧”的表情,“是不是在讲什么悄悄话呀,来,说给我听听,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温筱的面上瞬间有了尴尬之意。
下一秒,车锁被打开了。
顾袭冷着声音,淡淡地看着她颇为严肃:“晚上回家我需要听你说心里话。现在放你一马。”
得到解放,温筱飞速地下了车,拉着不明所以的顾萌飞速跑远。
而车内的顾袭狠狠捶打了一下方向盘,使得鸣笛声突兀地响起。
温筱也听到了,她停下脚步朝后看去,但是顾袭的车已经消失在了原来的车位上。
顾萌发觉怪异之处,走过来拍了拍她:“你和我哥怎么了?”
温筱想,她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走,陪我喝酒,不醉不归。”她拉着顾萌走进酒都,打算用酒将心事统统咽回肚子里。
温筱觉得自己晚上不能清醒着去面对顾袭,不然就没有胆子和他说话了。
于是顾萌就见证了温筱拼命三娘的本事。足足喝了三大瓶的啤酒
最终不可幸免地耍起了酒疯。她简直不忍直视。
偏偏这丫头发起酒疯来简直能萌得人一脸的血。不知道那么多次自己的哥哥是怎么挺过来的。
顾萌看着对着自己傻笑不停的温筱,无奈地扯出纸巾拭去她脸上的污渍。
温筱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先是数了数:“一二三,有五根唉!”
顾萌哭笑不得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不废话,谁的手指没有五根?”
温筱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n!这样就没有五根了。”音落,她“啊呜”了一口,就咬住了顾萌的一根手指。
原本还在笑的顾萌一下子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的目光四处搜索却找不到救援物,只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拿起一旁半空的雪碧瓶子砸在她的脑袋上。
好歹是让温筱呼疼后放开了自己的手指。
顿时,顾萌觉得自己和哥哥同病相怜是同胞兄妹了。
有血从她的伤口里渗透出来,顾萌立刻吓得大呼小叫起来。
坐在她身旁的一个西瓜头戴着大眼镜框的男生,似乎嫌吵,默默起身离开了那个位置。
顾萌羞红了脸,她将温筱暂时交给自己的同桌,飞快地走出包厢直奔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顾萌依旧是羞愤着脸。她的手指已经用创口贴包扎起来了。
好在温筱不是除夕,不然此刻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晚宴上大家都诉说了许多心事和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班长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多愁善感地哭了,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哭得十分感性,像个小孩子。
温筱见此情此景也随着班长哭。
于是有了十分喜感的一幕——
两个喝醉的人,一男一女对酒当哭,声音一个比一个洪亮。
这一光荣的一幕纷纷被大家当做珍宝录制下来,流传在以后的每一次聚会里,成为饭后笑谈。
而在很遥远的以后温筱知道这件事差点就和拥有录像的顾萌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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