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子域的目光下,陈梦蝶竟然感到紧张起来。直觉告诉她,楚子域不会这么放过她,更不会重重地赏她。
“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分数,只是你打了我宠爱的丫头,这账怎么算?”楚子域问。
原来是找她算账的,陈梦蝶心有不满,却未表现出来,她垂低了脑袋,瓮声瓮气道:“我没有打她,只是踢翻了打分牌而已。”
“可是你害她伤心了,我还得花时间哄她,这笔账怎么算?”楚子域穷追不舍地问道。
一万只草泥马在陈梦蝶的心中奔腾而过,她默默地把楚子域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一通,这才挤出一个笑容道:“刚才,明明是殿下说她错了,才害得她伤心,这件事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可我是为了你才害她伤心的,你怎么能说跟你没有关系呢?”楚子域扬起嘴角,虽然他看不清陈梦蝶的模样,不过她攥紧衣角,似乎忍耐到了极限。
陈梦蝶闭口不语,眉头紧锁,要不是怕对方认出她来,她真想呼哧呼哧给他两个大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怎么不说话?”楚子域发难。
“奴婢无话可说。”陈梦蝶咬牙切齿地说。
“抬起头来说话。”
“奴婢无话可说。”陈梦蝶低着头。
楚子域把手伸过来,陈梦蝶一惊,赶紧退后两步,却忘了身后的台阶,脚底一空滚了下去,本来腰酸背疼的她这会儿更是腰酸背疼了。
她爬起来,气呼呼道:“是,就算都是我的错,你又想怎么样?”
楚子域看到她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一愣,而后他露出一副欠揍的笑容,阴森森道:“原来是你。”
陈梦蝶巴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忍,这下好了,被他认出来了,自己肯定惨了。
“是我,”陈梦蝶硬着头皮挺了挺胸脯,“你想怎样?”
“上次被你打了一巴掌,现在还疼呢。”楚子域走到她身前,她没有躲,而是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胡说,我根本就没用力。”陈梦蝶在他的目光下再次垂下脑袋,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怎么又低下头去了?看着我。”楚子域命令道。
陈梦蝶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实际上心里可紧张着呢。
“在洗衣房累不累?”楚子域竟然话题一转,关心起她来了。
陈梦蝶纳闷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楚子域一直胳膊撑在她身后的柱子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非常有勇气,而且很特别。”
陈梦蝶退到柱子上,实在无路可退了,这才抬头盯着他道:“我并非特别,只是从小生长的环境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怎样,我对你有一点兴趣,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伺候我,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楚子域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和施舍,陈梦蝶恨不得一拳把他那一口白灿灿的牙齿打烂。
“谢殿下抬举,奴婢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很好地伺候别人,如果殿下没有疑问,我想我可以走了。”一口一个奴婢,真是麻烦,陈梦蝶干脆改口。
跑到外面的喜儿消了气以后又无精打采地回来了,透过窗子,她看到殿下正在跟刚才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暧昧地说话,心里甭提又多伤心了,于是又跑了出去。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伺候我了?”楚子域不悦道。
从小到大,除了父王,没人敢逆着他的意思来,眼前这个女孩已经打破了他很多项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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