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听到秦相笙如此说。物华唇角微翘,一双眼睛在秦相笙身上来回流转,等到秦相笙受不住了,才听她意有所指。“你确定我们坐在一起,会有人上前与我搭话?”
秦相笙这才想起什么,嘿嘿笑了两声有些尴尬。
一旁坐着的烨华满脸疑惑,不懂他们之间在打什么哑迷。他呵呵笑问,“那也就是说,相笙哥你特意打扮过了,就是想要今夜喜结良缘了?”
“小不点。”秦相笙拍了拍烨华的脑袋。“我并未娶正妻,只是因为没遇上心仪的女子罢了,今日宴席,诸家小姐皆会出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然不能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了。”
“琼姐就快临盆,若是给姐夫选妃,断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烨华疑惑不解,他这段日子长期呆在家中,足不出户又没有什么消息来源,自然猜不透。
“五皇子。”物华长叹,轻声回答。
“五皇子?”烨华愣愣接口。“是为了那个主动前往夏国互换质子的五皇子?”
当初夏清两国联姻,互换质子美其名曰,各取所长,其实通俗一点来讲就是我学习你国的长处给你瞧瞧我国的繁荣。而提出互换质子的夏国为表诚意,将皇长子夏千玄以护送和亲之名送至清国。但人一到了清国,这夏国皇长子就水土不服再加上从小身子骨就不好的原因,来了清国十年,都不怎么踏出质子府,专心专一的当他的无用质子。
既然夏国表明了如此的诚意,清国高层也开始犯了难,送一个最小的皇子过去,没有诚意,送大皇子过去,又有些示弱的感觉。就在皇帝陛下犯难的时候,当初年仅十六岁的五皇子主动请缨,去了夏国。
也许是因为这十年来从夏国传回来的消息实在太少,所以关于这个皇子的简介只有这么些。烨华不清楚也是自然。
或是对这个儿子的亏欠感,清皇想要表明自己对他还是十分的在意的。这才弄了这么一场相亲宴,想要将这位皇子的心拢回来,省的落下个薄情的名头罢?
殿内灯火辉煌,来的人一被宫女引进来便开始寻熟人搭话,她跟秦相笙官职相仿又是一起进来的,所以被安排在了一起。替他们引路的宫女就侍候在他们的身后,时不时替秦相笙添酒。
秦相笙一进殿内就跟他另外一侧的子清交谈去了,直接将她晾在一边。
“竺曳怎的还没来?子清兄你不是要路过将军府么?”秦相笙瞧了物华身侧空着的位置,对着身边坐着的子清道。
“我今日走的是另外一条道。”子清笑着摇了摇头。“他应在路上了,这样的宴席,竺将军怕是拿着刀都要逼着他来。”
“哈哈…莫不是那个睡神又睡着了?”秦相笙猜测道。
物华旁边的位置空着,竺曳尚且没来,她也乐的清闲,端着一杯酒静静坐着,在这吵闹的殿内倒显得她格外显眼。
太监上前将席前的淡红薄纱放下不久,对面空着的宴席,终于陆陆续续落坐了各位女眷。物华摩挲着酒杯,果然如秦相笙所说,今日的宴席有些特别啊。
清国内风俗虽不严谨,但携带未婚女子出席是少有的,更别提出席这么大型的宴席了。今日让诸位女眷出席,宫中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透过粉红的纱幔,各家小姐也可不用那么拘谨。
也不知这用薄纱遮面雾里看花的方法是谁出的。
物华耳边听着身边人的议论声,大多都是对那些官家小姐的评头论足。
“许家二小姐虽说是庶出,听闻可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
“许家二小姐美则美矣,但身份地位能与太子妃咱们清国第一美人曲琼华相提并论么?再说了美人儿看多了,也是会腻的,本公子倒是对轻欢公主十分感兴趣。”
“你居然对那个传说之中雷厉风行,长相惊世骇俗能吓哭一片小孩子的轻欢公主感兴趣?程兄,你得口味越来越奇特了。”男子啧啧称奇。
轻欢公主啊。物华眉睫轻挑,这个在夏国内极为受宠的小公主近年来可是出尽了风头。小小年纪,她的杀伐果决可是让天下豪情男儿汗颜。世人提起轻欢公主,总会想起那个生于天凤国内风华绝代天资卓越,可以跟宏文帝那般的枭雄一争高下的天之骄女華桑公主。
天凤国,曾经盛极一时,在这个世界之中唯一一个女权至尊的古国。尤其是当时的皇女華桑公主,她的战绩至今让人望而生畏。在天凤国腹背受敌之时,她凭借一己之力,独自撑了一年时间,好不容易战局有了起色,若非被及其信任之人背叛,她又怎会落到那般田地。国破家亡,孤身血衣跃下漓水崖顶。
百年前,夏、岑两国可是天凤国的近邻,来使交流之下,也好歹受到了天凤女国的影响,虽不至于像天凤国那般女子当政,但女子的身份却比其余国家的要高的多。
而轻欢公主,因为是夏皇老来得女的缘故,本就很得夏皇宠爱,再加上轻欢公主十几岁就展露了军事上的天赋,虽不至于手握兵权,但在夏国内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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