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孟琦接到猴子火急火燎的电话:“孟琦,马哥被人打成重伤,快不行了!你快来学校医院看他呀!”
孟琦如闻惊雷,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
她朝学校医院一路飞奔!
冲进病房时,只见床上躺了一个全身裹满纱布的“木乃伊”,孟琦哽咽地叫了出来:“流氓马,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木乃伊”眨了眨眼,艰难地发声:“孟孟琦,我我快快不不行了”
孟琦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一滴滴滑落脸颊。她上前握手裹满纱布的手,哭着安慰:“流氓马,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孟琦,我真的快不行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木乃伊”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流氓马,你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孟琦的眼泪一串串,滴在裹着手的纱布上。
“做我女朋友,好吗?”“木乃伊”的眼神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孟琦一下子止住了眼泪,眼珠子一转,使劲地捏了一下握着的“纱布手”。
“哎哟~,好痛呀!”
“流氓马,你找死呀,居然敢骗我!”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出。
“木乃伊”抽回了手,痛得哇哇直叫,“小d,你下手轻点,很痛啊!我是真受伤了!”
“谁叫你骗我!我看你还敢骗我!”孟琦不依不饶,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把“木乃伊”当成沙包,施展“孟氏绣花拳”!
“同学,你再这样打下去,他真要进重症病房了!”听到痛叫声,赶来病房的护士,立即制止了孟琦的“残暴行径”。
孟琦只好乖乖地住手,气鼓鼓地站在一旁看护士帮“木乃伊”拆掉多余的纱布,还不时狠狠地瞪向那找死的流氓马。
护士走后,孟琦定睛一看,流氓马确实伤得不轻。
虽然不用裹成“木乃伊”那么严重,但脸上、胸前、手臂上、腿上全是伤。
刚刚的“孟氏绣花拳”确实下手重了一些,有些伤口上的纱布还渗出血渍。
可是,谁让他用性命之危来骗她的眼泪!
“我的小d,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躺在病床上的张骏笑嘻嘻地看向孟琦。
孟琦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没好气地说:“你刚刚不是一本正经地叫我‘孟琦’吗?”
“哦,原来如此!我以为求爱要正经一点,特地改叫你名字,没想到被你看出破绽了!原来,你还是更习惯我叫你的爱称‘d’呀!”
孟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这点伎俩,能糊弄谁呀!伤得快要不行的人,会住普通病房?身边连猴子与看护的身影都没有?猴子居然没有通知你父母?最关键的是,如果伤得快要挂掉,怎么可能送进学校的医院?当然是要送进市中心医院”她指出重重疑点,摆出一副本小姐可没那么好骗的样子。
“这么说,你从一接电话就知道我在骗你了!那你刚刚为我掉的眼泪,都是在演戏?”张骏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孟琦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当然,本小姐这是将计就计,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阴谋,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呀?”张骏仍不死心,“小d,你不觉得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你就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我哪有跟你在一起了?”
“同个时间、同个空间,就是在一起。我们现在就是‘在一起’呀!”张骏比划了一下整个病房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孟琦气呼呼地磨拳擦掌,“流氓马,你是不是伤得还不够严重?要不要我顺道把你的嘴巴打歪、舌头割掉?”
张骏做出一副全身发抖,十分害怕的样子,嘴上却不饶人:“那怎么行?我的嘴巴与舌头非常重要,除了用来吃饭、说话,最重要的是:用来品尝某人嘴里‘三鲜馄饨’的味道!”
原来初吻的滋味竟是三鲜馄饨的味道!
想起那天在飘香馄饨店的那一吻,孟琦羞得满脸通红,又气得咬牙切齿,对着流氓马拼命挥舞着小拳头,却又不能真的对他下手,各种抓狂中
这个流氓马一会儿装深沉、扮落寞,一会儿又演病危、惹人气!
昨晚,送她回宿舍的一路上,他一直沉默不语,脚步沉重。
在她宿舍楼下时,他拉住她的手,看着她,思考了半晌,犹豫了半晌,却欲言又止
她回到宿舍,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一动不动,寂寥、落寞
可是,现在,他居然一大早叫人打病危电话吓她!扮“木乃伊”骗她!还敢调侃她的“三鲜馄饨味”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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