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什么问题。”司机没有再说话,但我看得出他很紧张,而且慢慢的加快了油门。
我们一车人各怀心思,一路往湖口仓库去了,在路上,我用手机搜了一下这个地方,但是越看下去,越让我心惊肉跳,这哪儿是个仓库,简直就是一个死人的监狱!
我握紧了手机,紧盯着胜瑛的侧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她静静的扫了我一眼,然后看向秦楚,半开玩笑似的说着,“你女朋友是不是喜欢女人,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她的语气虽然是玩笑的,但我看得出她在跟秦楚说话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打量,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手机嗡的一声自动关机了,我皱眉,试图重新开机,手机像是没电了,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嫩而且纤细的手,“用我的吧。”
胜瑛很大方的把她的手机递给了我,我连忙摇头,“不用了。”
就在这时,车子猛地一颤,我觉得头一晕,手机掉地,不知滑到哪儿去了,“我的手机呢,胡夏,你看看是不是掉到后面去了。”
在我忙手忙脚找手机的时候,胜瑛淡淡一笑,把我的手机扔到了我怀里,“以后可要抓住了,不然是你的东西,也会被别人捡走。”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所谓的湖口仓库,胜瑛起身下了车,我跟在她后面,若有所思得想着她刚才的那句话,我总觉得心里突突的跳着,她是不是意有所指?
来不及多想,司机就站在远处冲我们喊着,“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他的语气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对这个地方很惊慌,难道这里会有什么鬼物出没吗?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正好,阳门打开,不会有鬼怪敢在这个时候四处游荡。
我开始觉得跟胜瑛约在白天见面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包里的符纸放到了上衣口袋里。
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很快就带着我们绕过了门外的铁丝网,直奔其中的一个仓库去了,远远看去,绿色的漆皮墙壁褶皱破旧,我毫不怀疑,这里很快就会被政府拆掉了。
处处都弥漫着一股工业化学的药剂味道,“这儿以前是干什么的?”
林菀忍不住开口,胜瑛轻飘飘的甩下一句,“以前是油漆厂,所以可能味道会有些古怪。”
她抱歉的笑了笑,伸手敲了敲面前仓库的小门,我们都有些错愕,在这种地方,会有人住吗?
胡夏有些厌恶的半眯着眼,“里面是谁?”
胜瑛笑笑没有说话,“进去就知道了。”她只是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似乎不是为了让里面的人开门,而是为了告诉他们,有人要进去了,这种暗号似的行为让我觉得很纳闷。
难道陈天明住在这里?
我想了想,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在这仓库里,几乎所有的化学药剂都是有毒的,再者现在这里温度都很低,要是等到晚上,肯定要冻死人了,而且窗户很小,常年不见阳光,恐怕也就能当做仓库来用了,要是住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我这么想着,看向胜瑛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探究,她刚才是在给什么报信。
林菀忽的大叫了一声,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那个,那个桌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
她的尖叫声刺破了仓库的宁静,胜瑛很不悦的转身,目光深沉,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了,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别说话,你们会吵到他们的。”
林菀惊魂未定的紧抓着我的手,胡夏跟秦楚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我看向秦楚,他冲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
他的意思是这里没有鬼。
我大着胆子往前挥了下手,拿开了挡着视线的破布,视线向下一扫,忍不住吓得一跳,“林菀,别看!”
林菀躲在我身后,嗯了一声,手始终挡着她的眼睛,跟着我们慢慢往前走着。
胡夏胆子很大,拿起一边的木棍,挑开了那双被烧的漆黑的手,一股子腐朽的人肉味充斥着我们的鼻息,我连忙摆手,“胡夏,快扔到一边去。”
这会儿功夫,胜瑛已经走到前面拐角的楼梯上了。
她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我们,声音从她嘴里轻声的发出来,“你们动作这么慢,是要在这儿呆到天黑吗?”
我想到天黑的时候这里还不知道要出现什么东西,当即不敢再拖了,拉着胡夏和林菀就往前面走去了。
秦楚始终跟在我身后,我发现从古村回来之后,秦楚的话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站在我身边,静静的听着我说,我感受得到,他是在默默的守护着我。
走了一会儿,胜瑛似乎还是觉得我们走的慢了,不停地在前面催促着我们,“能不能快点!”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从刚才那双烧焦的断手之后,不停的有各种身体部位出现,有的是头,有的是手脚,林菀吓得浑身哆嗦,大气都不敢出了,一直小心的躲在我身后,只盼望能早点回家去,我忽然能想通司机刚才在来的路上,为什么会三番两次的确定我们要来的地点了。
这个仓库一定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现在才会废弃。
她走着走着,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一扇木门发呆,回身,冷漠的看着我们惊慌不定的脸,“才看了这么几具尸体,你们就吓成了这个样子,那以后你们要靠什么跟朱泽原斗!”
她说的有道理,林菀抓着我衣服的手紧了紧,终是鼓足了勇气,睁开了眼睛,硬是抬头看向胜瑛的脸,“我不怕!”
胜瑛看着林菀故作姿态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到底还是小女孩,你要知道,你今后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你恐怕都会后悔今天到这儿来,行了,我也不卖关子了,这里面全都是朱泽原的罪证,但是他位高权重,压下了不少证据,所以,就算法院有案底,也没有检察官和司法局敢接。”
“是什么!”胡夏显得很激动,我知道那个沉尸案一直是她心里的伤,她是想找出其中的真相,不管跟朱泽原有没有关系,朱泽原都觉得知道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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