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幽缎端了杯热巧克力走过来坐在镯夜身边,并把那杯巧克力放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上。
镯夜闭着眼睛道:“并不是只有我有追踪能力吧。”
“哎呀,你知道的。我懒嘛。”幽缎扯开一个倦倦的笑容,伸开手臂往柔软的沙发垫子上一靠。“你就和我说说嘛,念在我亲自下厨——”
“亲自下厨给我泡了包巧克力粉。”镯夜波澜不惊的接道。
“宝贝~~”幽缎黏糊糊的靠上来。
镯夜果断的一推,幽缎悠悠然的顺势倒了下去。同时不忘抛个媚眼,虽然没人看见。“你真坏~~”
镯夜睁开眼,端起巧克力就要往屋里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住。
“你说,让一个人放弃仇恨,是对这个人的救赎,还是对这个人的毁灭?”
幽缎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突然这么问。”
镯夜想了想,说道:“如果放弃仇恨,可以获得轻松和快乐。那么这么做的话,就一定是正确吗?”
身后没了声音,像是幽缎在对这句话进行思考。就在镯夜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幽缎难得严肃的声音骤然响起。
“仇恨,应该是永恒不灭的。”
“谁都没有权利让一个人放弃仇恨。”
“不要问为什么,这种事根本没有理由。”
颜霏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无助,就算是之前被黑车司机意图不轨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绝望。眼前围着她的五个人,他们被人们称为贵族,他们拥有平民所没有的荣耀和权柄,他们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宝藏,有自己的子民。可他们华贵的表象下,藏得确是一颗比腐肉还要令人作呕的内心。
颜霏吃力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之所以吃力,是因为她的四肢上被缚上了沉重的锁链,寸步难移。而且更令她惊恐的,是沿着她的身体轮廓摆放的那堆五花八门的“器具”。
那些器具的远离构造复杂难懂,但是看看现在的情形……颜霏嘴角一撇,傻/子才猜不出这些器具的作用!
颜霏突然有种错觉,她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一盘口味极佳的大闸蟹,而她的周围放满了用来将自己拆吃入腹的蟹八件。啊我的天啊,为什么这种时刻抑制不住的想要爆粗口呢!混蛋!!
“奥笛亚,你看橘粉色是不是很配她?“奥文边脱手套边问一旁的兄弟。
颜霏听得一脸黑线,闹呢!!这尼玛真的不是色盲吗?老子穿的是绿色啊绿色啊!
“哦~她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爱格伯特赞叹道。
卧/槽……颜霏已经无力吐槽,能不能不要闹了!这些贵族难道通通都得了眼疾吗啊?
颜霏再也忍不住,咆哮出声,“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老子不是玛格丽特啊!老子……老子一看就不是个金发碧眼的妞好吗!”
“哦哈哈哈。可爱的奥文侄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样一个女孩。她居然还会这样神奇的语言。”戴里克笑着重重拍了一下奥文的肩。
奥文吃痛却又不敢显露出来,他的表现极有涵养,“这个也是我今天新发现呢!”
颜霏两眼一翻,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广场上狂奔着十万头草/泥/马……
这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颜霏努力的翻检着自己脑内的记忆,可是极其不幸的是:她的记忆好像有过断片……
颜霏怒从心头起,仰天大吼,“*!!”
……
世界寂静了。
“我的天啊。”奥笛亚夸张的张大嘴,“我听到了什么,哦我的天,奥文快告诉我,她刚才是不是说了……哦我的天,我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词语说出口!”
“太粗鄙了。”杜克轻蔑的“哼”了一声。
爱格伯特皱了皱眉,上前两步,从床的器具中挑出了一把用珍珠裹边的金剪刀,张开刀口,伸向了颜霏的裙边。
“你要做什么!”颜霏慌忙大喊,拼命的向后躲避。然而却并不能阻止那把剪刀已经剪开了她的礼服裙边,正一刀一刀向上剪来。
巨大的屈辱感从被压迫的位置一路攀升,最终炸裂在整个颅腔。颜霏再也受不住这份屈辱,声泪俱下,嘶声喊道:“华曦!!华曦!!”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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