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天见到了这黑裙小女孩出现，似乎并没有惊骇或者意外，相反的，他很恭敬地朝着那黑裙小女孩行了一个晚辈礼。
“黑龙前辈所言极是，毕竟我们都不希望，再出现一个牧子川了……”
“牧子川？一千三百年前那个四品毒瘴师么……此子确实可惜，当年，就连我都以为，他只要不陨落，就必定能踏入聚丹境。可惜，他的修仙之路，太过平坦了，平坦到不需要什么道心，都能轻易登入结晶境大圆满的地步。
但他却不知，道心，才是修炼大道里，最重要的东西。
且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唯心之论，只说从聚丹境开始，想要跨入任何一个大境界，都必须要先感悟天道，领悟天地道韵，凝炼己身，才能证道突破，踏入新的层次。
而若是没有一颗坚定的道心，那就根本不可能感悟什么天道，领悟什么道韵，更不谈什么证道突破，踏入新层次了。
不能感悟天道的修士，终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结晶境以下，仰望聚丹境以上，那些真正的强者。
那牧子川，就是因为忽略了道心，才最终由一个妖孽天才，到最后泯然众人的。”
虽然牧子川最终的境界到达了结晶境大圆满，这对于许多人来说已经是无比逆天的境界了。但不论对于孙知天还是黑裙小女孩来说，那种境界，与凡俗无异。
对于他们来说，真正能够帮手的，只有聚丹境。
若是当年牧子川能够感悟天道，成功跨入聚丹境，那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打破了东域平衡，成为东域第一座三品仙城了。
甚至，他们此刻，有可能向着天堑那端的二阶天梯位面，发起了冲击。
“我与黑龙前辈所求的，都是有朝一日，可以重新杀入上面的天梯位面，虽然我们最终的目标并不相同，但二阶位面，却是我们现在共同的目标。
对我们而言，我们并不缺时间，我们缺少的，只是一个聚丹境的助力而已。
如果这一次这个窦泥丸能够成长起来，那自然最好。
若是他就这样被扼杀掉了，那对我们来说，也并没什么。无非就是再等上个一千三百年，等下一个窦泥丸罢了……
但不论他是成是败，我都不可能坐视，他成为第二个牧子川。”
听到孙知天提起上层位面，黑裙小女孩的神色忽然暗淡下来，她怅然若失，眼神空洞，但逐渐地，她的双眸渐渐赤红起来，那眼神里，仿若有着无尽的仇恨与冤仇，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平静下来，黯然转身，重新退入了石壁之中。在她的身体即将全部融入盘龙石壁的时候，她缥缈的声音飘散过来。
“按照当年的约定，我会帮你到二阶位面复国，而你，必须送我登上三阶位面。”
孙知天看着黑裙小女孩消失的石壁，神情中满是刚毅与坚定。
“前辈放心，虽然我也知道，以孙某的能力，无法送前辈踏入前辈想要回去的位面，但三阶位面，孙某必定会亲手送前辈登录进去。”
窦小羊关上烤箱，将最后一批新炼好的灵龙丹装入到储物袋中，感受着储物袋里堆积如山的玉盒，他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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