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慎三用一脸的歉疚面对着她,郑焰红明白他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却偏生把小脸一板坐的远远的,根本不搭理他,弄得赵慎三可怜巴巴的想跟过去坐又不敢,不理她又心里不踏实,就一眼一眼的看了卢博文又看灵烟,巴望着两人能帮他说几句好话。
卢博文看软心肠的灵烟已经很有要当和事老的意思了,但他心里终究是为郑焰红抱不平,更觉得赵慎三招惹上尹柔这样的祸水女人应该受一点教训,否则的话就容易让他萌生一种侥幸心理,下次再犯可就无可宽恕了。就赶紧使了使眼色让灵烟别管,而他自己更是假装看不见赵慎三的求救眼神,好整以暇的端起茶喝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赵慎三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多想赶紧把郑焰红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哄哄她,可是卢博文却没有丝毫表示,他也不敢先提出离开,就局促的坐立不安着。
终于,卢博文开口了:“小三,下周就要去京城了,二少的结婚贺礼你备好了吗?”
赵慎三满脑子都是郑焰红,听到问也不知道问的什么,开口就说道:“啊,结婚礼物啊?那自然是红红想要什么我给她买什么了啊,钻戒或者是全套的首饰我都已经看好了,只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领她去定!”
“哧……哈哈哈!”
灵烟先一个就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卢博文愣了愣,很快就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连一直绷着脸的郑焰红也终于撑不住了,发出了“噗哧”一声笑,接着想要再绷著脸却不太成功,就那样别别扭扭的不停吸鼻子。
赵慎三傻乎乎看着大笑着的这几个人,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看到郑焰红也笑了心里更是一松,也跟着傻笑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今晚一直就不在状态,老子问你去京城给二少贺喜送什么礼物,你怎么扯到你们自己的结婚礼物了?真是莫名其妙!”
卢博文笑了一阵子终于说道。
“啊?”
赵慎三模着脑袋傻了……
一阵哄笑,让气氛好了许多,赵慎三看郑焰红的神色也因为那阵大笑绷不起来了,心里一松,头脑就更清醒了说道:“爸爸,我觉得二少结婚这件事吧,因为领导不想张扬,所以咱们倒是不必要真把这件事当成是一场单纯的喜事,就权当是去拜会一下老领导的巧妙理由罢了,所以贺礼也不能从贺喜的角度出发,就带一个让老领导有兴趣的小玩意您看怎样?”
卢博文一听就觉得赵慎三思考的精细,因为这次老领导的确是对邀请的客人十分谨慎,如果堂而皇之的举着贺喜红包上门,势必会碰一鼻子灰,而老领导最喜欢字画古玩,这东西看似不起眼却极能体现价值,就说上次赵慎三弄到的那副宋徽宗的画,就硬生生给他换来了一个省集团常-委!这次如果还能投中老领导的心思,那么对下一步的发展一定非常有利。因为说话就要开全集团的任免会了,到时候老领导可是进步呼声最高的,如果一旦成了最集团总部的决策者,那么好处可是不言而喻的。
卢博文就要答应了,可是一转念间又想到一件事,上次赵慎三弄那幅画估计就花了超乎他想象的数目,如果这次再让这孩子拿钱准备,他这个父亲可就有点太过贪婪了。
“三,我明白你说的是对的,只是爸爸这么些年一直不屑于拿不该拿的钱,自然也没能力准备老领导能看的上眼的小玩意,但是我觉得只要我去了就算是心意到了,礼物都是一个意思,我想以老领导的心胸,也不至于因为我的礼物单薄就不高兴的。”
这几句话说完,不单单是赵慎三觉得无语,就连郑焰红都受不了了,开口就没好气的嗔怪道:“爸爸,你没老糊涂吧?你去给老领导家贺喜准备随意拿些东西就算了?当然老领导未必就会责怪,可是铁定你一走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咱们这次能去是多不容易的机会啊,我估计林家大爷都没有那张请柬的,你难道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吗?哼!我看你呀,真是臭老九的迂腐之见又犯了!”
赵慎三赶紧诚恳的说道:“爸爸,我明白您是怕我再花好多钱,其实这点您完全不必要担心,我跟红红的钱都是我生意上清清白白赚的,此刻正是有钢用在刀刃上的关键时刻,咱们怎么能连这点钱都想省呢?东西我早准备好了,倒也不稀奇,就是……咦,你们稍等,就在我车上……”
看着赵慎三说完居然紧张无比的猛地窜了起来就跑了出去,郑焰红咬着牙低声咒骂道:“死小子,刚才走火入魔了,居然把这么贵的东西落在车上,丢了我看你怎么办!”
卢博文问道:“红红,他弄得什么?有多贵?可别太过分啊,否则的话我就算是到领导面前换一个满堂彩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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