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是懈,我们现在有些领导一天到晚都忙得很啊,忙着去应酬,忙着去拉帮结派,忙着去游山玩水,忙着去搓麻将斗地主,唯一不忙的,就是自己的工作。这是什么性质?你们可能认为了,我一没贪,二没散,总可以是个好领导了吧?错了!你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是最大的失职,不作为就是最大的职业犯罪!这三个字,就是我们职场三蠹,不清除不足以树正气!”
讲到这里,陈部长居然率先鼓起掌来,自然引起了全场一片掌声。
赵慎三站起来冲大家鞠了个躬,接着说道:“刚才讲了职场的三种现象,接下来我再讲讲我们领导队伍中三种不合格的人,哪三种呢?痞子,油子,混子。何谓痞子?就是我们领导队伍中某些领导,认为涉点黑很是荣耀,我就不止一次听到某位同志在宣扬他个人能力的时候很是荣耀的标榜自己‘黑白横趟’。用黑社会的所谓义气掩盖自己的一腔私心杂念,用不正当的手段谋取私人利益跟更高的职位,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我们队伍中的流氓!
什么叫混子呢?我记得清朝的桐城大儒方苞曾经做过这样的比喻‘一将功成万骨枯换来的顶子叫血红,拿雪花银子换来的顶子叫银红,啥事不干混日子混到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熬到老熬来的顶子叫老红’,咱们的队伍当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人物,上班浑浑噩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或者是只当和尚不撞钟,看似勤勤恳恳一天勤都不缺,其实是混一个脸熟,混到资格到了自然就提拔了,要的就是这个‘老红’。
第三种油子最可恶,咱们现在的领导中,就颇有这些个‘精明人士’,觉得我只要跟上下左右搞好关系,把自己修炼成一个油浸泥鳅一样光滑的人物,就有的是机会高升,有的是机会发财。混子虽然混最起码他不干也不害人,那么油子就不同了,他们都是智商非常高的‘才子’,却偏生不把聪明才智用在工作上,最精通最热衷的就是钻营,甚至都能把所有上司的喜好都了如指掌,以备随时去巴结攀附。两只眼紧盯着有好处的地方,哪里有利益哪里有他,哪里苦哪里累就避之大吉,钻到哪个行业就胡乱指挥一气,面子工程搞得光鲜无比,乍一看还真是个能员干将,可一落实全部抓瞎。耽误了工作还是小事,惹出什么南辕北辙的乱子来,还不是政府跟着收拾残局?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就在咱们在座的诸位当中,就有人或多或少的有这三种人的某种歪风习气,当然并没有达到不可收拾的典型地步,只要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能够针对各种毛病,把小毛病早早的改正掉,对得起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
又是一阵掌声打断了他的讲述。
“天地之间人为极。意思就是民心才是最大的。那么怎么才能让民心所向呢,就是我们做领导的最大的责任了。只要大家认认真真为他们谋福利,民心就不会违背你,你这个领导也就当好了。如果当领导的个个都拿自己当高高在上的领导人,用你们手里的权利去满足自己的私念,用坑害别人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该为老百姓说的话不说,该为老百姓做的事不做,该贯彻执行上面的政策不去贯彻执行,到了上面调查的时候做出一副伪善的面孔来应付,就能够混过关吗?你混得过今天,混得过明天吗?咱们的辰光集团政策是干什么用的?总有一天,正义之剑是会落到这种人的脖子上的。”
赵慎三又喝了几口水,台下的领导们个个冷汗涔涔,然而,放下水杯,赵总监的慷慨激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痛楚:“说到这里,我这个正总监就要给大家做个检讨了。因为我事前调查不够深入,任用领导草率,就把一个可能在副办副主任位置上不至于滑向犯罪深渊的吴克涵给放到了县教育所所长的位置上。结果呢,这个领导非但不以我们正办对他的信任为动力认真工作,反而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利用手里那枚红印章给他自己带来荣华富贵。利令智昏的把持县一高的招生跟新校区基建工作,肆无忌惮到威胁校长甚至买凶暗算我这个正总监的地步。
后来在我们正办、副办对他的行为作出限制之后,就用辞职来逃避责任。结果呢?收了人家的礼金办不成事情了,又失去了那顶官帽子做掩护,谁傻呀白白把钱扔掉?还不是闹出了家门被堵塞索还贿金的大笑话?怎么吃的还不得怎么吐出来?而我跟王校长虽然遭他陷害,还不是好端端的一个坐在台上给诸位讲课,另一个继续做校长为莘莘学子付出?大家想想看,这样的领导,买凶杀人是不是标标准准的痞子?
钻营攀附挑肥拣瘦是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油子?在副办副主任的职务上不作为是不是在做混子?这个人是不是集这三种人之大成呢?而他的贪心除了给他带来了囹圄之灾,给他家人带来了莫大的羞辱又得到了什么?当吴克涵坐在我们中间的时候,在座的诸位谁会觉得他是一个这么可怕的人物?他的伪善跟他的全勤反而会是大家都深为佩服的吧?天不藏奸呐同志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会闹肚子的,手伸得太长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是会戴手铐的,引以为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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