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罗良唯一的胞妹,也是整个罗府甚至是罗氏家族的骄傲。大概,玉都人都知晓一事,有关当初罗妃安是如何爬上皇后这一位置的。
太子的生母,也就是慕南夫人,本是一代贤后,当初却被安上毒害皇亲一罪被圣上赐死,何不就是着了罗妃安的道。玉都城,无一不知却也是无人敢惹的妖妃。
圣上对她宠爱有加,不少朝臣也早已看不惯这个罗妃安,但也无力将她从后位拉下。自然,也有罗氏一族自古来从商不从政这点在。
圣上的这份专宠,转而变为昏庸,沉迷女色。迷醉后宫,历代史书上,就没留下个好结局。
自然,这个罗皇后无论做多少善事,也是无法在百姓中立足。就连三岁小儿也会在街头唱起童谣:国是国,家是家,国家兴,匹夫责,妖后生,玉都亡。
侍女走到她面前,低语,“娘娘,素儿小姐的丫头正在外头求见。”
这凤鸾殿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花香,倒像是玉兰的味道。只是春末,这玉兰也娇贵得很,能找见也不易。
只见,帐后缓缓露面的女子,半头高的发髻上随意落了几根金钗。样式不一,所以看上去并不呆板,倒是多显出几分俏皮活泼之色。
妆容倒是随了历朝历代端庄的古典色,大气中却也绝不掩盖她原本沉鱼之颜。
颖儿走上前作揖,“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女子稍稍抬起手,一边开始仔细钻研桌案上的新茶,一边询问。
“素儿让你来,所谓何事?”
“回娘娘,我家夫人被人所伤,至今昏迷不醒,颖儿才胆敢来求见娘娘!”
一没拿稳,茶杯置地,她冷言一句,“果真是胆大!”
罗妃安那句,着实吓人,颖儿心一紧,忙将脑袋埋下去。
“是谁?”
颖儿愁眉,偷偷看向一旁那侍女。
那侍女解释道,“娘娘问你,伤小姐的人是谁?”
颖儿忙答道,“是,是颜宋……”
罗妃安的眼神像是突然变了,听闻这名字后,像是泛起了一长串的事。
“颜宋?莫不是兄长那先夫人与奸夫之女?”
颖儿颔首,“回娘娘,正是。”
“昔日,那孩子也喊过我姑母。只可惜,没了缘分。”
那时她刚入宫不久,就又再遇见圣上,并非如今得意之际,在宫中受惯了欺辱。但她那侄女五六岁的样子,性子活,爱闹腾,与她又是最亲昵的。
谁料到后来发生的种种,罗妃安也没过问过兄长的家事,只知道那红杏出墙的女人死了,那孩子就不得而知。
“你今日为你主子而来,是想让我为她讨个公道?”
“是,我家夫人平日就惦念着娘娘,想必与娘娘也是姑侄情深,颖儿才斗胆请娘娘为我家夫人作主。”
“张管事,你吩咐下去,明日动身去王府。”
“是。”
罗妃安此举并非真是为了罗素儿,毕竟,她本就和罗府的这个庶女没什么联系。相反,她倒是真开始好奇那个小妮子如今长成什么样了。孰是孰非,倒也不是重要的。
第二日上午,罗妃安的车队早早驶到王府。玉恒并不知道皇后今日回来,迎接得有些匆忙。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儿?”
罗妃安走下车,看着这一气派的王府大门,问,“阿恒,听闻素儿在你这儿受了重伤?”
他顿时知道皇后此番来意,解释道,“素儿确实前不久负伤,但昨日已然痊愈,劳烦娘娘跑这一趟了。”
她低下头,看着玉恒,语气平淡,“阿恒,当日让你娶素儿,可不是让她在你这儿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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