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闪过一道微光,露出个十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哦?莫非你,就是那个装病缺席,与我素未谋面的新王妃?”
“不,我没装病,是那个老顽固”我话说到一半,才会到了他言语里的端倪,脑子好似被灌了七坛女儿红般迷糊不清,六坛不满,七坛必醉!我真的醉了!不敢相信那个老顽固将我配给了这么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金龟婿。
他面露迟滞,又调侃一笑,“看来是尚书大人逼迫了你,那就作罢,免得日后床第不和睦,夫妻不和谐。”
我忙打断他,“不!和!我与殿下如此机缘巧合相遇,定是天意为之,只是殿下与我从未谋面,又为何是我?”
“因为只有你,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理由,够了么?”他说罢,硬是生生拉着喝的烂醉如泥的我出了兰楼,上了马车。
“够了,这就够了!”我呢喃了几句,醉的迷了双眼,几次强忍着扒开眼皮后竟浑浑噩噩的靠在车板上,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的闺榻上,还能记起醉酒后的一些模糊的片段,只是忘了后来如何下的马车,又被谁抬到榻上的了,还没等完全苏醒过来,便遭来了一顿歇斯底里的咒骂。
“小五,你竟然能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你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把戏,让殿下送你回府的?”她嗔目结舌的指着我,精致如雕刻般的脸上掀起惊涛骇浪。
我深知她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无用,只是厚颜无耻四字用在我身上并不贴切,我此举不过是水到渠成,又顺水推舟罢了。我丝毫没有半点生气的跳下闺床,端起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怎么凉了?”
几个姊妹纷纷冲我使眼色,叫我住口,我会了她们的意,便一言不发的闭上了嘴。
半晌,她骂的口干舌燥,被几个姐妹搀扶着,坐在离我三步远的木椅上歇息,还不忘用利箭一般犀利的眼神愤愤的刺向我。
我这才钻了说话的空儿,同她娓娓道来,“这事儿真不怨我,我也是碰巧才得知,爹把我许配给了他,怎知那么巧,我在兰楼喝酒,又恰好碰见了他,我也奇怪呢,他一个王爷不在王府里,跑到戏园作甚?”
我虽嘴上大言不惭,心里却不予苟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似喝了假酒般醉昏了头!想着,我打了个酒嗝,暗暗嘀咕,定是醉了!定是醉了!
“哼!若不是你心怀叵测,背着我耍手段,三皇子会看的上你这般无才无德之辈?”她嘲讽一句,手指颤抖的抓了抓案上的茶盅,“砰”的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门“啪”的一下开了,只见小顺呼着大气夺门而入,阁中的吵斗声顷刻戛然而止,“小小姐,皇上下玉旨了!”
话音落下,只见门外一个白面公公手里攥着诏书,带着一队羽林军走进门,装腔作势的咳嗽一声,“唐惜谣接旨!”
我听闻公公叫我名字,便跪在地上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振国公唐卿之女唐惜谣,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三子而立,适婚娶之时,当则贤女与配,特将汝许配三皇子为妃,择良辰完婚,钦此。”公公念完,将手中诏书递给我。
我笑吟吟的接过诏书,心情比状元中举,太子继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顺满脸挂笑的攥着我的手,丝毫没顾及惜香那张憋的煞白的脸,“恭喜小姐喜得如意郎君!小姐你以后记着,万不能说不认得我,不然下次小顺可没那么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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