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和方沐月兴冲冲地来到罗疯子的猛龙武馆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在林强的印象里,刚开业的武馆门前应该是喜气洋洋的。虽然罗疯子沉迷武学,平时不和人接触,但他认识的武林中人并不算少,怎么说这里也应该车水马龙啊。
可武馆门前静悄悄的,偶尔有人进进出出也都是一片凄凉,有人甚至在哭。他俩面面相觑,顿时搞不清楚状况了。
“会不会找错地方了。”方沐月说道。
“不会呀,那天不是说的清清楚楚,正定街一百八十三号,而且名字也没错,就是猛龙武馆啊。”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走!”
林强带着方沐月跨过门口走进武馆,只见这是一间很大的大厅,里面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全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手臂上带着黑箍,靠墙还有一具大棺材,竟然像是在办丧事,可是棺材盖子还没有闭上。
“请问这是猛龙武馆嘛,我们找罗轻侯老先生。”方沐月说。
那边有一个个子特别高特别魁梧的中年人,瞪着一双虎目看了他们一眼,忽然扑过来跪在林强面前:“师叔,你终于来了。
“兄弟你认错人了,我想我们是走错门了。”林强挺尴尬,也不敢去扶。
“不,我认得你,是你林强师叔,师父让你给他报仇啊!”那人跪在地上嚎咷痛哭:“师叔,师父被信长道场的人给打死了,他想要见你最后一面可是也等不到,打你的手机也打不通,师父死的好冤枉,一直嚷嚷着不公道,不公道,师叔,你可不能不管啊。”
既然人家把名字叫出来了,那就绝对不会错,林强的心顿时往下沉,他越过那人跑过来,方沐月捂着嘴巴,闷声说:“八,八叔,是八叔!”
“罗叔。”林强声音颤抖,眼泪扑朔朔的掉下来,他看到罗疯子躺在棺材里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上有很多淤青的伤痕,显然是被人下了重手活活的打死了。
“八叔!”方沐月悲痛的哭起来。
“师父!”那些围在棺材旁边的人都跟着哭起来。
林强吼道:“都别哭,都别哭,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其中有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道服,表情沉痛的叹息:“林先生,我也不瞒你,我姓马,是螳螂拳的师父,也在这里开武馆的,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可今天忽然来了一批东洋人,到处找人挑战,我们这些人都败下阵来,有的人被打成了残废,我还好一点,因为跪地求饶,才保住这个身体,可是罗老先生他不服气,非要和人家比,结果——”
刚才那人喊道:“他们来踢馆,师父技不如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就算被打死了也是心甘情愿,可师父临死的时候,一直嚷着不公道不公道,因为他已经真心认输了,可是那些人还要打,不管他怎么认输还是打,直到把他活活打死,这根本就是不公道。”
“师叔你看,这是师父让给你的。”有个弟子拿着一张白纸过来,林强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字,字迹潦草,散乱不堪,而且有血迹:“不公道!”
“这是八叔写的,我认得他的字。”方沐月说。
“师父说,他不盼着师叔给他老人家报仇,只盼着林叔能为咱们燕京武术界讨回一个公道,这些东洋人实在欺人太甚了。”
“不公道,不公道。”林强颤声说:“果然不公道,的确不公道,可罗叔那样的人,怎么会认输呢?”
马师傅说道:“林先生,我知道你身份尊贵,没必要趟这摊浑水,你不知道他们的厉害,那个信长一,他的武功,那根本就不是武功,简直就是邪术,他打人只用一招,身体跟旋风一样,我们连影子都看不到,他还说他练成了‘天人一刀斩’能够一刀砍下十二颗脑袋,我们这些被他打中的人,全都浑身发冷,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根本还不了手啊。你来看——”
马师傅领着林强到棺材旁边的的柱子那里,只见上面被人用不知道什么写出来四个字:“东亚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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