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先生,一看你就知道是个富人,你放心好了,她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像她这样的行为不控告肯定是不行的,不但要控告,而且还要被控告重罪。你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跟我回警局录一份口供,当然也包括这位受伤的女士,哦,流血了,这简直太严重了,应该叫救护车才行。”那个交警看来也是非常气愤,他实在没遇到过在这么拥挤的马路上放风筝的疯子,而且还是那样的车速。
“这简直就是意图谋杀,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看看这个女人,她是不是你的仇人。哦,如果是的话,她的智商一定很高,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如果不是你的速度够快,不是被斩首,就肯定被撞死,真是双保险。”第二车道的第一位司机,刚刚差点撞死林强和玛格丽特,所以他非常害怕要负上责任,因此赶忙过来讨好。
后面的那些有正义感的司机和人群,也都在为林强鸣不平。这一次没有人再埋怨他,因为他和玛格丽特的确没有半点责任。
受到舆论的谴责,那个酷似舞女的女司机简直快要疯了,在警车里开始撒泼,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天啊,我真的没有放风筝。那条风筝线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不信你们看看,根本就没有风筝,只有一条风筝线而已。”
“的确没有风筝,只有一条风筝线——”这时候附近的交警都赶来了,他们拿起手里的相机什么的,咔嚓咔嚓的拍照,然后,寻找风筝线的来源。
“你们所有牵涉到事故之中的车辆,如果还能跑的话,就开到路边,然后去警局录口供,关于赔偿的事情以后再说,卖糕的,总要先解决了拥堵的交通再说吧。很多人都像你们一样着急回家跟亲人团聚呢,散开吧。”
“顺便说一句,如果她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故意放风筝,而是不小心挂到了一条,不知道从谁手里掉落下来的风筝线的话,那么先生,您的确是太倒霉了。不如去拜拜神吧,最好这几天暂时不要出门。”这时候那个交警也觉得不对劲儿了,他刚刚从公交站那一边走过来,发觉那条风筝线已经有些破旧了,而且根本没有风筝的痕迹,分明就是附近广场上放风筝的哪个小孩子,忽然断了的风筝线落在了公交站上,然后在极端巧合的情况下,另外落在地上的一段,缠住了女司机的黑色沃尔沃倒车镜,才造成了刚才的事故。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女司机固然还是要负上一定的责任,但也不会很大。除了说林强很倒霉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我真的倒霉透顶了吗?
在去警局的路上,林强一直都在想着这句话。连续三次差点丢了性命,而一次一次的居然全都是巧合,这有可能吗?他差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人给下了降头,暗想着回去要问问董仙,究竟有没有降头这回事儿?
不过他现在最想要搞清楚的却是刚刚那个女司机的身份,因为他已经开始怀疑那个浓妆艳抹到离谱的女人是个职业杀手了。风筝线在空中不经意的掉落,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落在公交站上也说得过去。
就算是缠住挡风玻璃,然后把某人斩首而死这么离谱的事儿,也不是不允许有。但可是,好像这种十万分之一,或者百万分之一的巧合和意外,一而再再而三的只是发生在林强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认识一名牧师,可以介绍给你。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应该拒载才对。你真的是个很倒霉的人,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我玛格丽特女士是个很有素质的人,为了不让你伤心,所以隐瞒了这个事实,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我吧。要知道我可是个做妈妈的人,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儿该怎么办?你实在应该好好地向我道歉?”
在警局门口,林强忽然停下来,在玛格丽特金黄色的头发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知道嘛,你要是敢还手,我就再敲你一下!”
“哦吼,绅士终于发怒了,装不下去了。就是因为那天我用棒球棒子打了你,你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一直怀恨着,刚才总算是还过来了。好吧,其实我是不敢碰你的,因为你的确很厉害。你告诉我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飞起来,可以教教我嘛,我想你以前肯定是马戏团的小丑,只有他们才能做到这一点的。”
林强使劲儿的在她脸上拧了一下,拧的她呲牙咧嘴:“弄疼我了!”
“我告诉你,我的确很倒霉。而我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碰到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救了你两次了,你居然就这样诅咒我,我看你才应该去拜拜神。没准我是收了你的连累呢,你好好的想想,自己的嘴巴有多缺德。”
“两位,请进吧。”昨天那个黑人女警乔曼拉开大门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记忆中他们才刚刚来过。
“那么,刚才那个令人拍案叫绝的意外,又是你们两个人遭遇的?”乔曼的脸苦的跟黑色的苦瓜一样,嘴巴咧的像是刚刚吃了一公斤的辣椒。看来好像面前这两位这样的运气,她也真是头一次遇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