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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先生,县里政务繁忙。县尊爱民如此,事必躬亲,亲力亲为,故而因劳成疾。郎中说必须静心修养,不宜过度操劳。。。。”
胡学智见司徒刑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是不为他的说辞所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再好,只好把刚才的话再度重复一遍。
“哦,知道了。”
司徒刑也没有厌烦,听完后看着胡学智,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
胡学智看着一脸认真,仿佛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有意思的司徒刑,顿时有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
傅举人和胡庭玉都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司徒刑做事处事,还真是剑走偏锋,出人意料。本以为两人针尖对麦芒会有一场雄辩,结果谁知道竟然如此的虎头蛇尾。
但是,他俩琢磨一下,竟然发现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胡学智满腹经纶,一肚子的坏水,竟然被轻飘飘的几个字化解于无形。
胡庭玉看着眼睛赤红,神色抑郁的胡学智,还有面色淡然的司徒刑,心中不由暗暗的竖起大拇指。
怪不得老人一直讲,轻易不要得罪文人,兵家杀人靠的是斧兵,是有形的,是可以规避的。
而文人杀人靠的言语,靠的是文字,是软刀子割肉,是无形的,更加的残忍,更加的可怕。
就是以傅举人的老道,对司徒刑也不免心中暗暗佩服。
举轻若重易,举重若轻难。
司徒刑如此年龄,就能够体会到举重若轻的道理,未来的成绩必定不可限量。
胡学智面色发白,眼睛潮红,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司徒刑,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昂扬斗志,好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恨不得马上和司徒刑雄辩几十回合。
但是司徒刑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智者不与愚者辩。”
司徒刑仿佛没有看到胡学智眼中的斗志,更不被他言语所激,语气冷静淡然,没有一丝火气的说道。
“你。。”
胡学智脸色顿时僵硬起来,脸上好像是刚被人抽了一耳光,竟然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智者不和愚者辩。
常日以智者自居的胡学智,怎么也想不到,司徒刑竟然敢如此的羞辱他。
司徒刑,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老夫定然不与你干休。
胡学智眼神幽幽,时不时有厉色闪过。
就在胡学智发愣的瞬间,司徒刑已经绕过他,来到用上等牛皮蒙面的震天鼓的近前。
“没有鼓槌,就算你到了近前,又能如何?”
胡学智不由的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没有鼓槌陪伴,显得有些孤零零的震天鼓,眼睛里的得意之色更加的浓郁。
司徒刑就算你鬼精似狐,也想不到我会提前让人将鼓槌藏起来。
没有实木的鼓槌,你又怎么可能敲的响震天鼓?
司徒刑面色呆滞,眼睛无神的看着空荡荡的震天鼓,实木所作的鼓槌竟然不翼而飞。
“真是不当人子,竟然敢如此的龌龊。”
傅举人看着没有鼓槌的震天鼓,白色的胡须瞬间翘了起来,一脸生气的大声怒骂道。
巡检胡庭玉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冷哼一声,看向县衙的眼神越发的不屑。
“真以为没有鼓槌,我就敲不响震天鼓?”
“真是天真的可爱。”
司徒刑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拳紧握,两只胳膊好似两根巨大的鼓槌,重重的砸在柔软,但却有巨大反弹力的牛皮鼓面上。
“不要!”
胡学智的瞳孔陡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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