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用上好木材,精心雕刻各种花纹,上面蒙着白纸的窗棂,被飞溅的碎石击破。露出里面黝黑的大殿。
好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张开嘴,露出了残缺不齐的牙齿,说不出的难看。
轰!
又是一声巨响,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大殿的主梁之上。
雄伟的大殿仿佛被人抽掉了脊椎骨,瞬间倒塌,溅起了一地的灰尘。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灰蒙蒙的,能见度变得极低。
“杀!”
看着大门洞开,出奇混乱的玉清观,胡庭玉的嘴角不由的上翘,冷冽不屑的一笑。
不能施展妖法的道人,就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在正规军队面前,如同白纸一般脆弱。
“进攻!”
“一个不留!”
“诺!”
“诺!”
“诺!”
身穿铠甲的士卒大声回道,眼睛中流露出嗜血之色。
嘭!
嘭!
嘭!
鼓车上,一人高的牛皮大鼓被重重的擂响。
“嘭!”
“嘭!”
“嘭!”
朴刀兵用长刀敲击着手中的盾牌,发出砰砰之声。步伐整齐划一,好似巨浪一般向前推进,有哦一种说不出的震撼。
侥幸未死的道士,面色苍白的看着眼前好似洪水猛兽一般的士卒。
以前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蝼蚁的士兵,积聚起来,迸发出难以想象的伟力。
“杀!”
“杀!”
“杀!”
道士们中也有擅长兵道的,在他的统一指挥下,所有的道士化整为零,隐藏在道观中的每一个角落。
借助地形,或者偷袭,或者强杀,和士卒进行巷战。
胡庭玉面色冷酷的站在战车之上,眼睛微眯,听着传令兵汇报伤亡数据。眼中时不时流露出心痛的神色。
道士们论军阵配合,正面作战,定然比不了军伍之人。但是,他们狡猾的利用了地利,或者两三人,或者一两人。
或者偷袭,或者凭借武艺高强强杀。
给士卒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每次听到伤亡汇报,胡庭玉都有一种心头滴血的感觉。
但是,他并没有传令撤退,反而眼睛赤红,仿佛一无所有的赌徒,将更多的军士投入战场。
“将军,这样添油,只会造成没必要的伤亡。”
司徒刑看着眼睛赤红的胡庭玉,还有战场上的形势,有些规劝的说道。
“不惜代价,哪怕战到一兵一卒,玉清观必须被铲除,这是上峰的严令!”
胡庭玉的眼睛微微有些闪烁,面色有些僵硬难受,但最后还是冷峻的说道。
“军令如山,某也没有办法。”
“传令,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想到今日士兵的伤亡,胡庭玉脸上露出肉疼之色。眼睛中凶光闪烁,怒声说道。
“诺!”
“不留活口!”
“格杀勿论!”
巨大的伤亡,不仅让胡庭玉肉疼,就连士卒也有些癫狂,眼睛猩红,一脸的嗜血。更时不时有虐杀之事发生。
看的司徒刑眉头皱起,但是他也明白,厮杀到现在,不论是士卒还是道士,都已经杀红了眼。
都已经丧失人性,剩下的只是杀戮的本能。
“杀!”
手持湛蓝色宝剑的老道仿佛猿猴一般,在废墟之中跳跃。
一个士卒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咙,身体僵硬的摔倒在地上,伤口却没有鲜血涌出,因为那里有一道白色的冰霜。
老道看着倒伏在四周的尸体,以及杀红眼的士卒和道士,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几个中年道士聚拢在他的四周,隐隐以他为首,借助地形,老道好似也精通兵法,或者埋伏,或者偷袭,竟然斩杀了十多名士卒。
其他道士见老道指挥得当,也加入进来,不大一会功夫。老道麾下竟然有几十人之众。
“道乙,我们还有没有机会杀出去?”
一个中年汉子用残缺的刀锋斩杀了一名士卒,有些疲惫的摸了一把汗,希冀的看着老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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