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这是威胁我等?”
“我等虽然是大人治下之民,但却是地方上的乡绅,素有名望,晚生更是出身官宦之家,有功名在身,受大乾龙气庇佑。”
“司徒大人,如此做,难道就不怕恶了民心。如此做,难道就不怕被御使参上一本,吃不了兜着走么?”
李承泽眼睛直视司徒刑,言语非常的犀利。
甚至说近乎于威胁!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微眯,李承泽的话不亚于摊牌,当然也是一种变相的亮肌肉。
正在犹豫的胡御道等人脸色不由的一滞,眼睛中也重新焕发了神采,正如李承泽所说,司徒刑虽然是县尊,对地方有守土之责。
但自己等人都是乡绅,在民间素有名望。
而且经过数代经营,关系早就攀枝错节遍布知北县每一个角落。
就算司徒刑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也是不易。
想到这里,他们心中的那点担忧瞬间被他们抛到脑后,满脑都是那十倍之利。
司徒刑看着一脸得意,眼睛中充满挑衅的李承泽,以及欲令智昏的胡御道等人,心中不由暗暗的叹息。
欲令智昏!
真的是欲令智昏!
为了利润,这些人将自己的底线,良知,道德全部都扔到了爪哇国。
想到这里,司徒刑也将心中那最后一丝仁慈扔掉,眼神中在也没有温暖之色,剩下的只有肃杀和冰冷。
“既然如此!”
“那不要怪本官言之不预!”
“这!”
“这!”
看着司徒刑那冰冷,好似没有人类感情的眸子,李承泽和胡御道等人的后背不由的感觉一凉,全身肌肉更是下意识的绷紧。
这一时,胡御道等人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后悔。
但是这一丝后悔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好似泡沫一般消散。
三倍之利,就足以让他们冒着被绞杀的风险!
更何况是十倍之利?
在这样的利润面前,就算明知有些许风险,他们也会好不在乎。
“哼!”
司徒刑眼睛如同钩子一般在几人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李承泽的眼睛之上,和他进行对视。
噗!
两人的目光好似电光,又好似拳头一般在空中对撞,一丝丝空气被挤压发出好似布帛撕裂的声音。
李承泽陡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人重重的擂了一拳,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退。
噗!
他本就有些沉闷的胸膛,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再也忍耐不住,喷出一口炽热的鲜血,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好似没有血色一般苍白。
“你!”
李承泽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他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他。
他更没有想到,司徒刑现在的修为竟然如此的高深,仅凭目光对视就伤他于无形。
“大人!”
“一定要和我们知北县豪族为难?”
胡御道等人见李承泽在司徒刑的目光下吐血,面色不由的大变。眼睛收缩,全身气势陡然拔高,有些质问的说道。
李承泽是知北县主簿李博伦的公子,更是先天境武者李鸿儒的嫡孙,身份十分尊贵。
但就是如此,司徒刑竟然没有任何顾忌的悍然出手,仅凭一个眼神就让他吐血。
这样的实力,这样的肆无忌惮。
怎么能不让他们心中惴惴。
但随即一种兔死狐悲在他们的心中升腾。
他们虽然和李家有着龌龊,对李承泽印象也是不佳,但李家是知北县的豪族,李承泽更是知北县本地豪族的一员。
司徒刑如此强势霸道,让他们难免生出一种不满的情绪。
司徒刑也没有退缩,眼睛的冰冷的和诸位家主对视,好似守护领地的狼王一般,用自己的行动,向世人证明知北县是他的领地。
谁也不能染指!
静!
非常的静!
不论是司徒刑还是胡御道等人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打算。
他们都试图用自己的气势,压倒对手,然后让对方屈服。
胡御道,白自在,李承泽,王石等各位家主的头顶气运勾连在一起,形成一片好似琥珀,又好似云锦的气团。
在他们气团的中央,更有一根气柱好似棍棒一般横扫。
司徒刑头顶的气运,在气柱的撞击下,竟然出现了一丝丝波澜。
“这!”
司徒刑眼神迷离,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空中。
他没有想到,这些家主竟然能够放下以前的龌龊,联合起来和他进行抗衡。
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
毕竟司徒刑要做的事情,伤害了知北县豪族大多数人的利益。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又有李承泽,胡御道的穿针引线,一个个豪族隐隐有了联合的趋势。
轰!
巨大的气柱好似波浪一般冲击。
司徒刑的气运不由的发生一阵阵摇晃,好似被海水的浸泡的危楼,好似随时都可能崩塌。
但是,司徒刑的眼睛中并没有流露担忧恐惧之色。
因为就在他的气运被地方豪族联合冲击的时候,空中象征国运的龙气陡然垂下。
赤色的龙气好似定盘的星,又好似冒出海面的磐石。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不论是多么大的风浪还是冲击,都没有办法撼动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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