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
“这九转八宝丹虽然是大补之物,但毕竟是虎狼之药!”
“一口气吞下三枚,怎么可能受得了?”
“大人,你可一定要撑住啊,老朽这就用金针为你打开全身穴位,将药力散出!”
看着面色赤红,全身滚烫,头发变得赤红。好似火烧的司徒刑。
白自在的眼睛里顿时流露出焦急之色。
“气血灌顶!”
“毛发血红,这是气血太过旺盛的表现。”
“他的血管,血液在丹药的刺激,必定鼓荡好似江河,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瞬间崩裂。”
“只有这样了!”
白自在看着全身赤红,头顶隐隐有着白气升腾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决断,没有任何犹豫的从随手的药匣中取出几根两指长的金针,颤颤巍巍,好似金鸡乱点头一般。
“这样做固然会浪费很多药力,但是却可以缓解血管和经络的压力,从而保住性命!”
“大人!”
“希望你能理解!”
“老朽也是为你好!”
白自在眼睛发凝,手中的金针慢慢的探出,直取司徒刑身上的诸多穴位。
金针点穴!
这是医家的拿手好戏!
通过金针打开穴位,刺激激发身体元气,或者是泄出病气。
白自在是医家传人,和药王谷更有着很深的渊源,自然也是精于此道。
确切说,白自在从三岁起,就在父辈的悉心教导下,开始用灌水铜人学习认穴。
几十年的实践,让他的技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现在就算把他的眼睛给蒙上,穴位也绝对不会认错。
所以,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只要他的金针落下,司徒刑的穴位定然会随之打开,到了那时,汹涌炽热的药力就会顺着穴位宣泄出来。
司徒刑的爆体之灾,自然而然的就会缓解。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滞了,因为司徒刑的皮肤竟然出奇的坚韧,就连穴位也是异常的牢固。
仿佛里面有着某种力量,即将喷薄而出。
也正是这种力量的存在,让司徒刑的身体好似一个充满空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变得尸骨无存。
他的金针虽然尖锐,而且他手法老道,认穴奇准,但是,就算这样,金针也仅能刺破司表皮,根本没有办法寸进。
“这怎么可能?”
“他的皮肤怎么会如此的坚硬。”
“要知道穴位是人体上最脆弱的部位。大人的穴位怎么会好似石头,根本没有办法刺破!”
“如果这样持续下去,他的肉身就会被这些汹涌的药力炸裂!”
白自在看着不停颤动,却没有办法寸近的金针,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吃惊和担忧。
不过,令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司徒刑的全身的毛孔竟然一个个的自动打开。
一道道白色热气顺着毛孔射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最后,就连小凉亭都被白色覆盖,看起来好似云雾缭绕的仙境。
司徒刑的身体,更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或者身体下伏,或者臂膀伸展,摆出一个个怪异,好似野兽的姿势。
熊的厚重!
鸟的舒展!
鹿的矫健!
猴的聪慧!
虎的刚猛!
说来也奇怪,随着他的这些看似怪异,却异常简单的动作。
那些汹涌,好似脱缰野马的药力,竟然一点点变得温顺起来。
噗!
噗!
噗!
司徒刑好似大鸟振翅一般,伸展自己的双臂,汹涌的药力,顺着经络冲入他的双臂之中。
一个个白色的光点,好似黑夜中的灯火,竟然一个个的接连点燃亮起。
他身上的温度,也随着穴位的存储,开始慢慢的降低,看起来,并不像刚才那般赤红。
“五禽戏!”
“五禽戏导引术!”
看着司徒刑摆出一个个古朴好似鸟兽的动作,白自在的眼睛不由的圆睁,嘴巴微张,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竟然是五禽戏!”
“而且还是医家秘传的上古五禽戏!”
“这怎么可能?”
“司徒大人不是儒家门徒么?他怎么会这医家秘传的五禽戏导引术?”
司徒刑不知白自在心中的诧异和震撼,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汹涌的药力,在他的丹田之中好似火焰一般的肆虐。
所过之地,竟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灼伤和焦黑,好在司徒刑的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太上宝鼎经》。
丹田早被炼制成好似丹炉一般异常坚固的存在。
一枚枚外型奇特的符文在他的丹田内壁上逐一亮起,好似黑夜中的繁星被点燃,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和震撼。
在这些符文的作用下,司徒刑的丹田就好似一个顶天立地,亘古存在的青铜丹炉。
任凭多么汹涌的火焰,都别想将他溶化。
轰!
轰!
轰!
九转八宝丹的药力,看似平静,但却好像平静的大海,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好在,这个《太上宝鼎经》非常的神奇。
那一枚枚外型奇特的符文,竟然具有约束药力的奇效。
正因为有这些符文的镇压,司徒刑的丹田才不至于崩裂。
熊形厚重!
虎形威猛!
鹿形矫健!
鸟形舒展!
猴形机警!
随着一个个姿势的摆出。
司徒刑的气血顿时鼓荡起来。
一丝丝气血,一丝丝的药力,被五禽戏导引术收拢,形成小溪,形成河流,形成鼓荡的江河。
好似有一股热流,在导引术的引导下,顺着特定的经络,不停的鼓荡,一个个穴位被点亮,一丝丝气血被分流。
一圈!
两圈!
三圈!
那股热流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司徒刑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处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司徒刑身上的三万六千个毛孔被瞬间打开,汹涌的热气好似白雾一般喷涌而出。
“神奇!”
“实在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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